妙月之事是真的让阿善留下了阴影,她之所以非要逃,也是因为觉得这南安王府处处都是阴谋眼睛,让她十分的不自在。
自从得知自己已经重新回到王府后,阿善心烦难安总是莫名的害怕,她不知道容羡是要带她去哪儿,毕竟连暗阁那种地方她都进去过了,她很怕静思阁是比暗阁更可怕的存在。
“我”
胡思乱想之时,阿善的手忽然被一只冰凉的掌心握住了。
二人行走之间容羡一直背光而站,无论阿善从哪个位置看,他的一半面容都隐藏在黑暗中。
男人白衣墨面容不明,他安静了一路,这会儿牵着阿善的手也不说话。
“你干什么呀。”
阿善挣了挣没有将手挣脱,反而被他攥的更紧。
今夜不仅仅是容羡奇怪,就连这南安王府也怪怪的。
明明府内到处都点着灯笼,偏偏就只有去静思阁的这条路没有点。
黑漆漆中阿善看不清路被石子绊了下,好在有容羡牵着她没有跌倒。
已经到了,借着月光阿善朦胧看清了牌匾上的字,倾城阁三字吓得她顿时不敢往前走了,当初初入王府时,容老管家将这府内的禁地对阿善说的很详细。
“这里不是禁地吗”
阿善抬头看向容羡,原本是想问问怎么回事,却在看清容羡的面容时,惊了一下。
这会儿月光刚好洒到容羡的右脸,尽管黑夜朦胧,但阿善还是清晰看清了他右脸颊上清晰的巴掌印,不同于阿善那软绵绵还打不疼人的力道,容羡被打的那一下,很明显是用了狠。
“你、你”
阿善结结巴巴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她忽然知道容羡刚刚为什么不靠近她,也知道为什么他一直被光而站也不肯让她拿灯笼,只因为他那脸上的红印子太过于清楚,清楚到右脸有些红肿。
谁这么大胆敢打他
阿善想问又不敢问,察觉到阿善的目光后,容羡也扭过脸来看她,森森寒意中他的双眸平静的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带着一股让人惧怕的冷漠,他低低头,问阿善“怎么了”
阿善赶紧摇了摇头,装作没看到他狼狈的样子道“没没没,没怎么。”
“没事的吧那就进去吧。”
容羡牵着她踏入倾城阁。
阁内装饰的十分简单,但简单中又带着种生活气息,窗边悬挂着铃铛纸鹤,门檐上还有十分漂亮的水晶珠帘。
阿善随着容羡一路往上走,还看到角落边摆放着一盆盆茂密盛开的花草,她凑近一些想要伸手去摸,却被容羡拉住了。
“别碰。”
容羡淡声道“来这里记好,倾城阁的任何东西都不能碰。”
阿善解释“我就是想看看那些花草”
“花也不能摸。”
大概是察觉自己语气太硬了,他停顿了一下解释“这些花常年不败不会枯萎也不需要人看顾。”
“为什么”
阿善好奇,什么样的花会不枯萎也不需要浇水晒日光的。
容羡回她“因为它们都是假花。”
叶清城是将门之女,叶老将军的掌上明珠,就是因为叶家人对她太过爱护,所以她什么也不会什么也做不好,嫁入南安王府时,她爱上了养花,可惜的是她笨手笨脚的天生没有养花命,每每把花养了半截就能养死。
花草虽不能言,但总归也是有生命的。
养死的花多了,也不知是叶清城累着了还是怎样,总之她生了场病,那时她还开玩笑道“一定是我害死了太多无辜花草,那些精怪来报复她了。”
也就是在叶清城养病的期间,南安王为她寻来了这些足以以假乱真的假花,它们一盆盆娇艳又漂亮,摆满了倾城阁的角落。
这些事情都是生在叶清城刚嫁入王府的事情,是后来容老管家细细讲给容羡听的。
如今容羡又将这些话告诉了阿善,简短几句,他讲出来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远不如当初容老管家讲的细致又入情。
“听着还挺浪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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