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城门已关,之前是想着有祁燕在身边,可带她出城。
可现在,也不知祁燕可有顺利逃脱。
莫非真要等到明日再出城?
虽说奕子轩说他会去打点,可自己的行踪,她不想被任何人知晓。
晏倾君小心翼翼又漫无目的地走在静谧空旷的街道上,琢磨着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她这个时候出城。
夜风有些冷,晏倾君抱紧了双臂,加快了脚下动作,却是脖间一疼,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晏倾君摸了摸后颈,风不大,挂不起沙石才是,环顾四周,也未发现什么人,她凝神,继续加快动作,腰间又是一疼。
这么被砸一下,倒不会特别疼,可刚好砸到穴位,全身都像被刺了一下,分外难受,晏倾君只当什么都未发生,继续向前。
“谁?”
这次晏倾君眼疾手快,将砸过来的东西接了个正着,是枚被啃过一口的野果,晏倾君一眼扫到,嫌弃地扔下。
野果还未落地,她的人便被拥在温软的怀里,随即耳边是许久未曾听到的揶揄调笑,“妹妹很冷?”
那只拥住她的手正好顺着她的手臂停在她胸口,晏倾君心中一恼,抬脚重重地踩了下去,“你不是死了?还回东昭做什么?”
“妹妹生气了?”
晏卿欠扁的笑容出现在晏倾君眼前,未等晏倾君踩上他的脚背,双手一动,已经将晏倾君打横抱起。
晏倾君深吸一口气,拖长了尾音笑道:“没有……哥哥没死,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呢……”
“哦?”
晏卿笑得温煦,凑到晏倾君耳边低声道,“你看看我们正去向哪里?”
晏倾君这才抬起埋在晏卿怀里的脑袋,眯眼看去,自己正离着大批禁卫军聚拢的静兰湖越来越近。
晏卿带她去那里,送羊入虎口?
一颗心虽是悬了起来,晏倾君脸上的表情却未露出破绽,仍是微笑着,往晏卿怀里钻了钻,柔声道:“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晏卿低笑,“看戏。”
二人在偏北的一家民宅屋顶落下,周围火光闪耀,民宅下甚至还有举着火把的禁卫军。
晏倾君本还略有紧张,见晏卿一副悠哉模样,坐在屋顶上啃野果,便随着他身边坐下,又想想,万一被人发现了,他扔下自己逃跑可就糟糕了,反正便宜早被他占过了……
晏倾君笑得温柔,往晏卿怀里钻,紧紧地拉住他的胸前的衣襟。
晏卿对她这一动作毫不反感,笑眯眯地拥着她,还往她手里塞了个野果,房屋下剑拔弩张,房屋顶上两人真似看戏一般。
晏倾君没有晏卿那么好的眼力,努力眯眼看着前方才瞧出端倪来。
商阙几人已然在一只大船上,几千禁卫军虽说将他们持弓围住,可是倘若他们出逃速度够快,应该可以顺着静兰湖到坞溪。
但目前的局势看来,商阙并未行动。
晏倾君转眼看向禁卫军这边,密密麻麻的火把里,从持弓的那一对人里,清晰地看到一人出列,手里还挟持了一人。
出列的那人,应该是奕承,奕子轩的弟弟。
而他挟持的人,是封阮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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