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话锋一转,我又说,“我是不会离婚的。
我现在的生活很好,我挺满意的,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了,就当做不认识吧,去年的年终奖我就不跟你要了。”
反正每次给年终奖都是抠抠搜搜的。
这就是我最不能理解的地方了。
我在死屋之鼠工作了十年,从兼职做到全职,虽然后期对他们真实的理想和行为感到厌恶,但他的命令我基本都是服从的。
大到消灭敌人、处理尸体、清除证据,小到做饭煮咖啡、替他熨衣服、整理房间,甚至是为他剪头,在他生病时灌药和测量体温——当然也陪他去过很多他想去的地方。
可以说,死屋之鼠里最辛苦的就是我了,但是我拿到的工资却非常少,仅仅是当地小镇最低收入的水平。
每次我找他抗议,提涨工资的事,他就开始喝茶,一喝喝一天,跟我谈人生谈理想谈西伯利亚那些美好的童话,就是涨工资的事,想都别想。
垃圾老板!
“你怎么还不走?别站在我家门口,我丈夫回来看到了要误会。”
啪嗒。
一滴血从他的指尖渗出,滴落在了他的衣服上。
很奇怪,血滴在衣服上应该是没有声音的。
但我却恍惚地感觉听到了声音。
……耳朵都出现幻听了么?
即使是初夏了,陀思依然穿着厚厚的冬装,带着他的棉帽,这身打扮很容易让人以为他是个二百五。
“咳咳咳——”
他咳嗽了起来,因为剧烈的颤动,连眼睛都红了,面色却是一片惨白。
他站在我家门牌前,倔强地不肯离开。
门牌上清溪字样前面糊的全是血迹和刮痕。
这样子让乱步看到了肯定会被吓到。
我没办法了,伸手覆在了上面。
血迹和刮痕一瞬间被我消散了,但字迹也没了。
清溪前面空了很大一块残缺。
江户川乱步清溪
……晚上该怎么和乱步解释呢?
但是总比血迹和刮痕留在上面要好一点。
“嗤。”
陀思出一声轻笑,这笑声里多少带着点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
我恼怒地看着他“你现在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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