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出去了。
整整齐齐排列在匣中的小银锞子映着日光,泛起一片银光,把温蕙的脸庞照得明亮。
温蕙捂住半边脸颊,发出小小的惊呼:“这花样子真好看!”
她拿起一个举到眼前看:“竟还有鱼形的?我从没见过。”
陆睿含笑。
温蕙又道:“这种银锞子我也有几个。
都是以前跟着我爹娘去贺千户家拜年,从贺夫人那里得的。
样子特别好看,我舍不得用了,都攒着呢。”
陆睿道:“以后多得是,不用舍不得,待会认人的时候,用这个打赏。”
温蕙扒拉着银锞子数花样子到底有多少种的指尖顿住。
她抬起眼。
陆睿坐在对面,嘴角有淡淡的笑,只看着她,不说话,像是在等着什么。
电光火石间,出嫁前大嫂杨氏悄悄与她说的私房话在温蕙脑子里飘过——
【这些话原轮不到我来教你。
只谁让咱们俩认识得久呢,我虽是你嫂子,心里却只当你是半个姑子,半个妹妹,才与你说的。
】
【以后到了夫家,要记得夫君才是这个家里与你最亲最近的人。
你两个就该是共进退的。
】
【夫君对你的好,全收着。
嘴上关心也好,送你首饰银钱也好,不管,都收着!
别跟他生分,给你就收。
人家对你的好若总不受,久了,人家就不对你好了。
】
【你若不知道该怎么谢他,简单,就对他笑便是了。
】
【听嫂子的,没错!
】
温蕙脑子清明,意识到了两件事。
一是,她家准备的赏封肯定是薄了。
上午平舟拿到赏钱露出的那一瞬异样,果然不是只有她察觉。
二是,她嫂子教她的,该践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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