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
白璧成道,“最后两杯茶都是药茶便可以。”
“原来是这样!
总之剩下两杯,赌客喝了药茶睡过去以为是正常的,绿棋却能醒来后拿到五百两银子!”
陶子贡恍然,将惊堂木一拍,“郑自在,证据在此,你还有何要说!”
不等郑自在答话,严荀却笑道:“不只有证据,还有证人,今日我参与的芥子局里,拿嫩绿竹筹的方老板就是绝好的证人,不如请他来问一问,更加坐实吉祥赌坊设局骗钱!”
“不只是姓方,还有这张契约上的赢起!”
陶子贡抖了抖契约,“陆司狱,你带人跑一趟,把这两个证人都带回来。”
“大人,方老板或许能带回来,赢起却带不回来了。”
陆长留上前禀道,“他已经被杀害在瓦片村后的小河边。”
“瓦片村后的小河边?”
陶子贡眼睛微转,“可是今天来报的无脸尸一案?”
“大人英明,正是此案!”
“尸体既然无脸,你如何确定就是赢起?”
“尸体虽然无脸,但他右臂上有一块铜钱大的暗红胎记。
赢起原名舒泽安,曾是裕王府的门客,他手臂上这块胎记,不只卑职见过,裕王府负责招揽门客的管家也是见过的!”
陶子贡听到这里,便看了左明一眼。
左明会意,自去安排人到裕王府找管家问话。
“这事倒有些巧合,”
陶子贡摸摸下巴,“正要找赢起做证,他却疑似被杀掉了。”
“大人!
这不是巧合,这是故意杀人灭口。”
陆长留朗声道,“杀人者,正是吉祥赌坊的老板郑自在!”
“你莫要血口喷人!”
郑自在急了起来,“说我设局骗钱便罢了,如何还要给我安上杀人的罪名!”
“因为这个荷包,”
陆长留接过白璧成丢来的荷包,“这枚祝记药铺的荷包,是在吉祥赌坊芥子局的内室里发现的,那张有赢起签字的契约就是在荷包里找到的,很明显,这荷包就是赢起的!”
“这能说明什么?”
郑自在道,“说明赢起去过赌坊的内室?这不是应该的吗?我承受雇佣他参加芥子局,所以他的荷包落在内室里,是很正常的!”
“吉祥赌坊的伙计说过,芥子局约定后三天才能开局,但今日未时之局赢起并没有参加,如此推算,赢起最晚参加的一局也在三天之前。”
陆长留道,“但是这枚荷包就落在床榻枕边,如此明显的所在,怎会过了三天都没人发现?芥子局入局便是五千两,如此富贵,竟没人洒扫内室吗?”
“我知道了,”
严荀笑道,“赌坊营业到凌晨,上午大多在闭门休息,芥子局的内室一定是昨天就打扫妥当,只等今日未时开局,所以这荷包不是之前落下的,是昨晚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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