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火没力气反驳,邢唐却似笑非笑地说:“你们俩儿又不是外人?换你们这样,我和火火可是乐见其成。”
赤小豆脸上挂不住,她一扬手:“不治了不治了,爱咋咋地。”
黄药子恰好在这时赶到,赤小豆顺势让位。
黄药子给俞火摸脉。
经过辩证确认她是风热感冒,他问:“你那边有柴胡滴丸吗?或者穿心莲滴丸也行?”
俞火点头:“都有。”
“小豆你去取。”
黄药子边对邢唐解释:“她最近没休息好,卫气不固,外邪乘虚侵入才会引起感冒烧。”
边在俞火肘部的曲池穴按摩,几分钟后,又按大拇指和食指中间虎口处的合谷穴,“按这里能止痛,清热解表,帮助退烧。”
见邢唐一脸凝重,他语气轻松地安慰,“她习过武,身体底子很好,睡一大觉就没事了。”
确实是一大觉。
之后的二十四时里,俞火几乎都在睡觉。
如果不是黄药子始终在,不厌其烦地告诉邢唐:“她只是睡着了,不是昏迷,烧已经在退了,休息是恢复元气最好的办法,让她睡吧……”
邢唐根本稳不住。
直到俞火的体温完全恢复正常,中途还醒了一次,听话地任由他喂了粥,邢唐才稍稍放下心来。
黄药子和赤小豆,以及赖着赤小豆的左欲非这才一起离开。
俞火再醒过来时,已近黄昏。
邢唐靠坐在床头,双腿搭在床边,手轻轻抚在她头顶,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俞火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但她清楚,病已去了大半。
她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捅捅大款,小声说:“自己有多重不清楚吗,还趴人家肚子上,快下去。”
一开口,才现自己的嗓子也哑了。
大款睁开眼看看她,喵了一声,明显是在抗议主人打扰自己。
邢唐一个机灵醒过来,见那只小手正在捅咕大款,他唇角有了淡淡的笑意,“醒了就不老实。”
俞火仰头看他:“谁让它压着你啊。”
这是在和自己养的宠物争宠吗?还是觉得体重达到标临界值的大款是在欺负他,她要维护他?邢唐坐起来,问她:“好点没有,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哪怕黄药子临走前已经保证,只要她再醒过来,就没事了,他还是不放心。
俞火从被子里爬起来,手肘搭在他腿上,撒娇似地说:“胃难受。”
邢唐以为她又添了新病,瞬间紧张,“胃怎么了?”
她却笑了:“饿的啊。”
邢唐掐她脸蛋,“吓我一跳。”
然后扶她起来吃饭。
俞火看到餐桌上只有小米粥、红薯,以及清淡的小菜,耍赖:“我不该吃肉补补吗?”
邢唐径自拨着红薯的皮,“我是按你师兄的要求给你准备的。
至于肉,”
他抬眼看她:“等我能吃的时候,你才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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