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这些,当时我做了件坏事。”
邢唐说着自己就笑了,像个淘气的孩子,“我利用职务之便,挪用了土地款,导致政府把那块地收回去了。
我笃定,有了大唐的违约在先,同业即便有人动了接手的念头,也会再三权衡利弊。
这样,我就有时间运作周旋了。
终于,我从副总升总裁当了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把这块地买回来。”
原来过程居然是这样的。
韩树看着这位年轻总裁的侧脸,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与那天病房里的楠楠爸的温和形象大相径庭。
“我为什么对那块地有执念呢因为我外婆是在那出生的,直到出嫁后才搬走。
前些年我的公司开始做项目,外婆跟我说邢宝啊,等什么时候你有能力了,也把木家村拆了重建建吧。
那边现在住的都是老年人,快成老年城了。
公园什么的,不是说建就建,那是政府规划,咱说了不算,你想办法给协调协调,哪怕有个社区医院也好,别让我们这些老年人连看病都像进城一日游似的那么难就行。
我一问才知道,她有个老伙伴住在木家村西里巷,突脑溢血时,救护车进不去,儿子从城里赶回来也没来得及,耽误了最挂抢救时机,不幸去世。”
西里巷是木家村最偏且房子盖的最密集,私建滥建也最严重的位置。
回想父亲病倒那天,如果不是俞火及时做了抢救,又提示他救护车进不来抬了单架,同样的悲剧势必会重演。
林木录视频的手不自觉晃了晃。
“我筹措资金拿地、做规划、研究设计;费尽口舌说服那些董事,股东,让他们心甘情愿放弃一些利润空间;我想把康养小镇以养老产业示范项目来做。
最终能否达到预期,现在我还不能把话讲得太满。
可养老是现今的社会问题,是全民性的。
包括我,将来也要面临这个问题。”
邢唐停顿了几秒,才说“养老这件事,不是一个人,或是一个机构就能解决的,却一定要有人来做。
您说是吗”
林老师再次用力握了下邢唐的手,同时用力点着头。
林木迟疑着要不要放下手机。
西林和柴宇的神色也是凝肃的。
此时正值午后,恰好有一束阳光落在邢唐头顶,映得他整个人像被光环笼罩。
作为一个男人,韩树都觉得,面前这位大唐总裁,不仅有情怀,还很有人情味,与印象中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形象截然不同。
眼前莫名浮现出俞火扑进他怀里时的画面,韩树目光微变。
邢唐并不关心病房里其他人的反应,他继续对林老师说“您愿意签那份协议,代表您懂我要做什么。
在这方面,我们是知音。
所以拆迁遇阻,我就想来看看您,要不,我怕自己会动退缩的念头。”
他说着,无奈地笑了笑。
林老师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
林木翻译说“我爸说越是难做的事,坚持住了,收获也是越大的。
他让你,别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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