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乐氏又有些好奇的看向绥进道:“对了,绥护卫,你们衙门今儿个出了一桩什么样的案子啊,听说是命案,命案怎么破得这么快啊!”
乐氏随口问着。
绥进看了郡主一眼,立马道:“是名妇人谋杀亲夫案,听说那丈夫在外头厮混,还联合那窑子里的妓、女欺凌自己的妻子,想要将妻子给发卖了,被妇人发现后,妇人将那丈夫用耗子药给害了,还将那丈夫的脸给划破,将他手脚剁了下来,场面虽过于血腥,不过那妇人不曾逃跑,当场伏法认罪了。”
绥进小心翼翼地说着。
不想,这话一落后,只见乐氏同安阳二人对视了一眼,不多时,两人同时抿着嘴,脸色只有些发沉了起来。
绥进原本说起这桩案子,是想在郡主跟前卖个乖,多说些话,回头好去大人那里卖好,结果见郡主和乐夫人脸色有异,当即暗道一声不好,一时有些愁苦,心道,今儿个这马屁怎么怎么拍怎么不对啊!
一时,一抬眼,只见郡主冲他冷哼一声,道:“今儿个厨房里没米了,叫你们大人自行解决罢,他若不快,今儿个别回府也成!”
安阳冷嗤一声,说着。
话一落,嘴里忽又冷讽了一声“可见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说罢,领着乐氏,将乐氏送上了马车,而后,再也没有抬眼看过绥进半眼,直接绷着脸一言不发的进了府。
饶是绥进神经大条,此刻也悟了出来,心道一声糟糕,郡主心情不佳,他们家主子貌似被无故牵连上了。
这样想着,绥进立马抓耳挠腮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回去报信,好让大人这日晚归,以免被无故牵连了,成了受气筒了。
话说,绥进快马加鞭赶到京兆府时,顾青山正好刚从牢狱中出来,罪妇全盘认罪伏法,案子审得前所未有的顺利,然而一死一囚的悲剧,却令顾青山如何都轻松不起来。
死者的惨状,那名罪妇脸上麻木和冷静的画面时不时在眼前闪现,令顾青山不由沉思。
究竟怎样的折磨,会令人连死都不怕呢,那名罪妇,像一个活死人般,整个过程冷静、自若的将整个犯罪过程全盘托出,没有一丝隐瞒,也没有一丝害怕和悔恨,宣判后,连眉眼都没有抬过一下,只神色木讷的跪在大堂上,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腐朽般的麻木呆滞,仿佛只想一心求死。
所以,婚姻,到底是什么?
正在顾青山沉吟时,这时,绥进气喘吁吁的跑了来,顾青山很快缓过了神来,扫了绥进一眼,随口问道:“郡主……今日都在忙些什么?”
说着,还不待绥进回话,又道:“打道回府罢。”
忙碌一日,此刻,竟难得有些……归心似箭。
却不料,绥进却支支吾吾的将人一拦。
顾青山终于正眼扫向绥进。
只见绥进小心翼翼的看了顾青山一眼,试探着开口道:“少主,郡主说,郡主说府里没……没米了,让您今儿个不用回府用晚膳了,您便是回了,怕也没……没您的份了。”
绥进谨小慎微的说着。
顾青山听了此话后似怔了一下,片刻后,双眼一时微微蹙起,没……米?
有那么一瞬见,他还以为回到了贫瘠的西南。
所以,是因为昨晚或者今早的……放纵,令郡主至今还心生恼恨?
这是顾青山的第一反应。
不过片刻后,又很快发现了端倪。
那便是,这是绥进去跑的第二次腿了,去的第一次还分明一切正常,分明未见任何异样,也就是说,至少当时郡主心情还算是平缓正常的,那么……
据说,那会儿侯府的乐氏来了,不过才隔了两个时辰,情况竟急转而下了。
当即,顾青山将绥进上下打量了一遭,很快反应了过来,只抿着嘴,敏锐扫向绥进道:“好端端的让你传个话,怎会如此,可是你触了郡主的逆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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