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莹感觉到他身子的变化,心里慌得厉害,面上却冷笑一声:“知道你好了,今日就收拾行李,滚回西院。”
砚奴只当没听到,在她说话的唇上吻了吻。
赵乐莹还想再开口威胁,他干脆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虽然只有过两夜的经验,可也足够他知道他家殿下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用什么样的方式她会更舒服,也更动情。
果然,赵乐莹起初还训斥他,渐渐地便说不出话了,如一尾离水的鱼,只是仰着脖颈微张着嘴,尽可能地不让自己窒息。
又一通荒唐过后,赵乐莹愈懒了,连砚奴将她抱在怀里都未抗议,只是懒散地问:“你昨晚是怎么了?”
“什么?”
砚奴反问。
赵乐莹撩起眼皮扫他一眼:“确定不同我说?”
砚奴顿了顿,到底还是开口了:“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
“大约是噩梦,”
砚奴努力回忆梦境,却只能记住几个片段,“梦里的我受了重伤,在河里抱着一根悬木漂浮,还被狼咬了,被野猴子追。”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梦见昔日在山林的日子了?”
赵乐莹失笑。
砚奴抿了抿唇,目光黑黑沉沉:“大约是的,可又不十分确定。”
赵乐莹见他又陷入不知名的低沉,勉强抬手摸摸他的脸,砚奴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一低头便对上她温柔的眉眼。
“不过是噩梦而已,若是叫你不舒服了,便别再去想,横竖你如今已经是长公主府的侍卫统领,不会再回去过那种茹毛饮血的日子。”
她低声安抚。
砚奴定定地看着她,喉结微微动了动:“殿下还要吗?”
“……滚。”
一瞬间什么善解人意什么温暖气氛,全被他那一句‘还要吗’给毁了。
砚奴扬起唇角,却不见悔意,只是眷恋地把玩赵乐莹的手指:“殿下别不要我。”
“没有不要你。”
赵乐莹懒洋洋道。
明明是差不多的句子,她却总能轻易分辨内里的含义。
偏房里一片静谧,只偶尔听到外面下人们扫积水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砚奴突然问:“殿下近来在烦扰什么?”
赵乐莹顿了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同我说说吧。”
他又道。
赵乐莹看向他,半晌叹了声气,将皇帝当着众皇亲的面说要给她赐婚的事,尽数都告诉了他。
砚奴听得脸色一沉,手掌紧紧攥拳:“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般待你。”
“就是怕你跟着生气,才不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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