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无需想得太多,当初我应下此事也是考虑到,那白轩鹤实在恶心,出口恶气也好。
如今又有陈伯亲自出马,我这心已是放下大半,具体如何,还陈伯自由发挥了”
意外的,陈松并没有给出个具体的答案,许是他心里也没个具体标准。
只这一下可是苦了陈伯,尤其那个放心,更是让陈伯苦不堪言。
原本多这一句嘴,是想有个明确标准,不想,竟是直接给自己添了几层压力。
嘴唇微微颤了颤,陈伯到底没再说啥,他能说啥
一日时光匆匆而过,这日便已是初二,纵然白轩鹤尽可能地藏着掖着,府中有邪祟作怪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昨日邪便罢了,昨夜他已加派人手,责令府中奴仆不得休息。
因着昨日受惊,白轩鹤选了干练稳重的二娘房里过夜,为此二娘心里虽对那邪祟之事讳莫如深,然而却又由衷感激。
毕竟这些小妾中,属她年龄最大,说句人老珠黄,并不为过。
白轩鹤来她房里的时间着实是少了,昨夜为着压惊,二人少不得要翻云覆雨一番,白轩鹤累得筋疲力尽这才沉沉睡去。
二娘算是久旱逢甘霖,心情当真好得很,又想着这下使了大力气,万一能趁机得个儿子,倒是要感激那邪祟了。
如此迷迷瞪瞪想了半宿,竟不知何时才睡了过去。
初二清晨,一声高亢的叫声打碎了白府沉寂的梦。
别误会,此声虽出在二娘房里不假,然而却并非是二娘激情之时所发出的声音。
如果说世界上第二恼人的事儿是扰人清梦,那么第一恼人的事儿怕就是睡在自家男人怀里做着好梦的时候被人吵醒。
比如,此刻的二娘。
“红娟”
一字三叹,二娘瞪大了双眼,目光直直射向贴身侍女红娟,一脸被败了兴致的不悦。
不悦,何止是不悦,那目光如刃似剑,已然算得上是恨毒了此刻的红娟。
“什么事大清早儿的”
耗费了一晚上的精力,白轩鹤睁开眼睛都费力,起床气什么的,当真是没有。
连说这两句话的力气都不知是哪里来的。
只虽则是这么两句,却无人敢小瞧,就连刚刚厉吼的二娘听罢都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当然,前提是,先让她把这个小贱蹄子狠狠揍一顿解解气。
狠狠剜了红娟一眼,撂下个等会儿收拾你的表情,二娘到底没敢再说话。
然而,二娘退了一步,红娟却似没了往日的机灵,虽是碍于二娘的淫威并不敢再大叫,然而端着盆的手却已抖成了筛子。
目光不断在二娘和铜镜之间游离,终是支撑不住。
咣当一声,红娟手里的铜盆掉在了地上,水瞬间溅湿了红娟的衣裙。
“红娟”
二娘刚刚略放下去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急吼吼地低声呵斥了一句。
“二二娘,有,有鬼”
红娟指了指铜镜,终是一翻白眼儿,整个,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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