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安鳏居,早年妻子病逝,也没有留个孩子,后来忙着公务也没心思再娶,陆言安是庶子,很多场合宁芸娘是不能露面的,这事的后续是晨昏定省的时候,陆知安总免不了被老太太念叨要他续弦。
转眼就到了中秋,各府结饰台榭,布了登月台,喝着桂花酒,吃着月饼,最后焚香拜月。
楚玉独身一人,也不在意这些,这些天她东奔西跑的净想着怎么挣钱了,晚上吃完饭后去买了个月饼,边吃边晃荡,今晚城外有点孔明灯的,她打算去看看热闹。
孔明灯在指定的地方才能放,一路上游人如织,楚玉也屁颠颠的混在人群里,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个黑影,楚玉说了声抱歉就往旁边走,那人影跟着她移动,楚玉抬头一看,见周围隐约有四五个仆人模样的把她围住了,心里一咯噔,怕是来者不善。
正当她想着该如何脱身的时候,中间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宽袖广身交领长衫的男子,约么二十出头,油头粉面,头上戴着小冠,耳旁簪花,腰间佩了弯月型玉佩,手上拿了把扇子合拢了一下一下拍着手心。
见楚玉抬头看他,似笑非笑的道:“你就是陆言安那个外室?”
楚玉后退一步道:“公子认错人了。”
“哦?”
那人拖长了声调道:“那如果我把你‘请’了回去,陆言安会不会找我要人呢?”
楚玉有点不耐烦,垂着脑袋强忍道:“公子怕是有什么误会。”
“这可不是什么误会,宁世远砸门那是惊天动地,找你不到,还以为你被陆言安藏起来了,怎么着,今天他回家了没跟在你身边,对你也不怎么样啊!”
楚玉道:“公子意欲何为?明说吧,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那人一刷扇子道:“爽快!
那小娘子可有空去我的别院赏月?”
楚玉环顾四周道:“‘请’?”
“我马上要与宁巧娘成亲了,你跟宁芸娘做姐妹,还不如跟宁巧娘做姐妹,毕竟嫡庶有别,身份上好歹也能高一层。
据说你们关系不错,以后必也能好好相处。”
楚玉一愣,看情况这货就是汪泽渝?顿时怒从心起,吐了一口气,左脚稍微往前伸,肩膀一斜,歪着脑袋,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抖着脚流里流气上下巡视着他道:“你这身板行不行啊?可不要外强中干,猪腰子羊鞭你家是不是得常备啊?”
那人被楚玉这姿势弄得一愣,又被她话里的意思气到了,收拢扇子抬起她的脸扭曲道:“放心,你跟快就会知道的,带她走!”
后面有人推了楚玉一下,楚玉迈着二八步,又拽又嚣张的扭着腰拖着步子走,边走边大声喊:“补肾壮阳丸,一颗见效,让你龙精虎猛,斗志昂扬,用过的都说好!”
那人来不及喊人,直接扑上去想捂了楚玉的嘴,楚玉边躲边喊,几个仆从忙围了上来,楚玉见势不妙,直接抱着脑袋蹲下缩成一团,嘴里还不停歇,那人一脚踹下去就把人踹得滚了一圈,眼见周围人看着他的下三路指指点点,楚玉嘴巴还不停,咬牙切齿了一句“走!”
率先拨开人群怒气冲冲地走了。
陆知安派了两个人盯着楚玉,那两人本安静的跟着,结果见江宁府知府的嫡次子曹天成把人给堵了,正想着要不要上去帮个忙,结果被楚玉一系列的操作搞得目瞪口呆,等人群散去后一人继续跟着楚玉,一人回去禀了陆知安。
楚玉听周围声音散了才偷摸着捂着脑袋从胳膊下面往外看,见人已经走了,撒腿就往家里跑,收拾了细软户籍文书跑到丰和楼要了间下房——没有宁芸娘补贴,她住不起上房。
陆知安在书房听了汇报,也哑了嗓子,最后摇头说了一句:“这姑娘……”
回禀之人站在下面道:“下回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小人们是否要出手?”
陆知安道:“不用。”
埋首看了几行字又道:“曹天成‘不行’的事估计要传开了,尽量淡化楚玉的名字。”
那人应了一声,见陆知安没有其他吩咐后行了一礼出了书房。
陆知安在书房想象了一下,确实想不出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逃脱,心里对楚玉不要脸的行为默默支持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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