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言问。
纪纲咽了咽口水,左右看看,“......随时会有人。”
“没事的,都这么晚了,门都关了,护士不会进来的。”
她揽着他的脖子继续吻,手伸进他的裤子里。
纪纲再次抓住了她的手。
江嘉言有些急,“到底怎么了?”
纪纲直起身子,坐到床边的陪护椅上,看着她,沉默。
江嘉言也坐起来,看着正襟危坐的他,“怎么又不说话了?”
纪纲看着她,缓缓开口,“我...不属于这里。”
“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伤害你。”
江嘉言被他搞糊涂了,她与他面对面坐着,“你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纪纲张了张嘴,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同她讲,“总之....总之我不想害你,也....也不想...”
也不想害自己。
江嘉言不能理解他的思想,就如同纪纲不能理解她的。
“怎么会伤害我?我又没要求你非要为我做什么?”
“可我不能这样要求我。”
纪纲叹息,继续道,“我嘴拙,不知该如何讲,这在你看来或许没什么,可我不行。”
他看着江嘉言的眼睛,“我绝不会一直待在此处,上次来这里时,我以为我不会再回去了,所以我对你......”
他垂下头,顿了顿,继续说,“一定有办法能让我再回去的,我很感激你一次又一次地救我,照顾我,我心里都明白的。
更是因为如此,我不想...我不想在你这里留下太多痕迹。”
江嘉言听完这句话,呆坐了一会儿,她苦笑了一下,背对着他重新躺好。
纪纲在她身后,又坐了会儿,才说,“你先歇着吧。”
他站起身,关上门出去,回自己的病房去了。
江嘉言躺在床上,心情五味陈杂。
这样被人直白的拒绝真是第一次。
“什么?‘不想让你受伤?’,我呸,渣男的说辞,不论古今,都是一样的。”
江嘉言翻了个身,深呼吸,思绪混乱,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她被阳光晃醒,护士长拉开窗帘看着她,“醒了?还头晕吗?想吐吗?”
“好多了。”
江嘉言揉揉眼,坐起身,“我没事了吧?”
“没事了。”
护士长又问,“怎么没见你们家那位?”
“他在自己病房。”
护士长觉得好笑,跟她开玩笑,“住院都一起住。”
江嘉言扯着嘴角,勉强地笑。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王之捧着一束花走进来。
江嘉言惊讶地看着他,“你...你怎么在这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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