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恩递烟一支。
张淞点燃,轻吸一口道:“你与众站长共处一室,岂不觉局促?尔等挤作一团,使我独居偌大书房,分明是在挑拨离间,还请你劳烦一下,将书案移至此处吧。”
梁嘉恩呵呵一笑:“高镇,此举有违常规,君臣应有区别。”
“谁为君,谁为臣?”
张淞淡然反问。
“你乃我直属上司,便是君。”
“一国之君,一臣之下。”
张淞深知梁嘉恩戏谑,却仍不禁微微一叹,随即笑道,“谁能保证自己一直是领导者?谁敢言部下永为部下?梁助理,或许某日你会成为我的上司,故我需未雨绸缪。”
“高镇,莫拿我寻开心,我自知斤两。”
“罢了,罢了,速速行事,既然视我为君,便快将书案搬来,稍后还需议政。”
张淞语气毋庸置疑,梁嘉恩方知其言非戏,便含笑掐灭烟蒂,转至邻室,闻言他在言,此次我亦破例,不再陪诸位老友。
事业单位改革后,各机构编制皆有限,农经六人,农技八人,兽医站稍少,仅三人,另有一村官及水务、农电二司负责人,约二十人。
然而五办一中心机制对人员分配影响甚大,农经站除曹江站长与一女同事外,其余均被其他部门瓜分。
农技站情况略佳,留者不过四人,然相对于其他部门,农业办人数尚属不少。
会议室不大,满座宾客。
张淞言:“居顺岗许久,如此集众人共议,实为首度,幸亏乡中成立五办一中心,才有此良机。
各位可能对我尚陌生,然梁助理、曹站长等单位主管皆曾交涉,将来工作中自会加深了解。
乡设五办一中心,须遵乡令行事,故需打破旧思维,视己为同一部门之人,不可各自为战。
当然,具体分工尚需与诸位站长商议,今日暂且不提,总之,我有一最低要求,即团结。
为此,今晚于聚朋轩宴饮,由我做东。”
闻言宴饮,曹江面色微变,梁嘉恩朗声笑道:“高镇守,聚会可行,酒能否少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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