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很久,想要告诉母亲。
那天回家的时候,母亲正在脾气——
“你那个女学生怎么回事?一天到晚打扮得妖里妖气的,什么都要来找你,她没有父母吗?”
“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尽搞那些歪门邪道。”
“你想太多了,她们这个年纪对异性长辈有幻想很正常,我不会做什么,在我眼里,她们都只是孩子呢。”
男人说话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就是气不过。”
男人又说了几句好话,他的母亲就立马又笑开了,张罗着晚饭吃油焖大虾。
少年站在旁边,看着争吵中的父母由父亲道歉,她们重归于好结束。
少年看了一会儿,他沉默了下来,那一瞬间,他变成了一座无人的孤岛,没有人会理解他了。
“我现在长大了,”
视频里,少年几乎不和任何人做视线接触,只是小心翼翼地表达自己:“他现在不对我做那种事了,有点像真正的父亲了,我想忘了那些事情,然后我们就是正常的一家人。”
“你想过站出来把他送进监狱吗?他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他应该受到惩罚。”
少年瞬间有些着急了:“不要!
你们说了的,你们会对咱们的对话保密的!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我就只有去死了!”
他分明是要威胁人,却只能靠伤害自己来威胁人。
“别紧张,你不愿意我们什么都不会做。”
镜头这边的人说道。
“不能报警,我又没有证据,到时候我妈肯定会说我有问题,别人也会指指点点。”
少年从来不觉得他的母亲会帮他,他还在自我安慰:“再说了,我现在也长大了,他不会对我做什么了。”
审讯室里,张明月再一次肯定地说道:“他不会,他是个好男人,我们十几年的婚姻,我相信他。”
李警官再一次尝试,怎么都无法改变她的话。
她咬死了他们两口子就是恩爱夫妻,她作为妻子,就是相信余明,这也意味着,如此一来她没有理由去帮助闻芳脱罪删掉实验室的资料。
陪审团和法官都只能把证据的缺失当做张明月对闻芳的报复,因为里面有能够确定闻芳被记忆覆盖的证据。
下午,张明月就被李律师和胡娟保释了出来。
胡娟着急地问道:“你拿到资料吗?”
张明月看了胡娟一眼,说道:“没有。”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胡娟有些懵了,这个人怎么回事?
这毕竟也是她能够用的人,于是赶紧追了过来,责备道:“你怎么就走了?你老公怎么办?你甘心他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还被人骂该死吗?”
张明月停了下来,回过头,道:“或许他就是该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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