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路过鬼门关,父亲意外身亡,哥哥意外脑死亡,有太多意外生在苏见秋身上,他是真的害怕意外再次来临,来伤害他的亲人。
傅白掰过来他的脸,叹息着给他抹眼泪儿,“有了你,还有什么事能难倒我?自从跟你在一起,我比谁都惜命,一想想身后还有一个你,就觉得什么事都能抗住。
你放心,哥哥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保护你,你且好好活着吧。”
就算有一天,我真出了什么意外,不能再陪着你了,我也给你留下了足够你富贵一生的财富,你依然能好好的度过下半生。
这些话,傅白压在心里不敢说,年纪大了,人也就迷信了,生怕一语成谶。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会一辈子护着苏见秋。
这些话,他希望永远都不会对苏见秋说出口。
早上八点,医生过来查了房,护士来给喂饭。
医生说苏见秋现在的情况还不适合自己进食,鼻饲管还要插几天,后续要根据身体情况来判断要不要下管。
鼻饲有点痛苦,苏见秋比较抗拒,插管的时候他是半清醒状态,现在完全清醒了,就更抗拒了。
整个鼻饲的过程,他一直揪着傅白的衣袖哭,哭得抖,一直说难受……他一哭,护士操作难度更大了。
傅白没办法,只能不停的哄:“就快好了,别哭了,别哭了。”
哄孩子也不过如此了。
其实他能感觉到,苏见秋现在像个小孩,他越是在身边,他越是要闹。
护士喂了2oo毫升流食,结束的时候手都抖了,她从来没见过成年人做鼻饲哭成这样的,真是跟孩子似的。
一开始她还以为病人只是撒娇,后来才渐渐感觉到苏见秋大约是真的难受。
这也没办法,每个病人对鼻饲管的接受程度不同,有些人插上就不难受了,有些人每次喂饭都会呕吐。
“你可以给他喝点水,少量的,缓解一下嗓子干燥。”
护士把一盒含片交给傅白,“这个可以给他含一下,防止嗓子炎。”
“好的,谢谢您。”
傅白接过来药,长长舒了口气。
转过头来就问苏见秋:“现在含一颗吗?”
“不要。”
苏见秋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眉心皱着,“好恶心,难受。”
傅白在病床前坐下,也没再说话,只是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攥住他的手,陪他缓过这一阵。
“让医生拔掉管子好不好?”
苏见秋半阖着眼睛,呈半死不活状,拽他的袖子求他,“让医生拔掉管子好不好?我要自己吃饭……”
他可从来没对吃饭这么主动积极过。
傅白差点心软了。
最后还是狠了狠心拒绝他:“不行,医生说了现在还不可以。”
苏见秋不说话了,闹情绪。
大概是身体很不舒服,他醒来后变得有点难缠。
韩特助一边翻人类幼崽饲养手册,一边献言建策:孩子不能惯着,我建议下次喂饭的时候您不要在他身边,小孩就是这样,打针的时候,家长越是在身边,他们就越是哭得大声,苏先生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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