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见佳人顶着盖头,坐在榻上,捏着青葱玉指,一副扭捏害羞的模样,胖头陀醉朦胧的叫道:“嘿嘿…寨中兄弟实在热情,叫娘子久等了”
头陀说罢,一跌扑在钟七身上,环臂搂着钟七就要亲嘴儿,却被钟七一把推开。
头陀跌在地上,一脸惊讶道:“娘子,你好大的力气,春晓一刻值千金,你推俺作甚哩”
钟七见其酩酊醉态,心下暗笑,学着女子声调,嘤嘤娇嗔道“你这莽货,你只管在外间与众人欢饮,却把我留在这厢,独守空房,嘤嘤…”
“咦…娘子咋变音调了?”
胖头陀心下有些疑惑,只是酒喝懵了,人也不清醒,也不计较,转而讪讪赔罪道:“是为夫错了,为夫错了,娘子莫怪…”
“哼…你要想上床,先得与我喝了交杯才行…”
钟七娇声道。
胖头陀愣道:“娘子你还能喝酒?”
“怎么喝不得,且拿酒来…”
钟七嘤嘤娇笑道。
胖头陀步履蹒跚的从桌上端来酒水,斟上两盏,复挨钟七坐下,与钟七交杯饮了一盅,喝完搂着钟七,要上床办事儿,却被钟七推住,娇笑道“嗯…我还要,还要嘛…”
“啊…娘子还要喝?可比别误了春宵…”
胖头陀满脸急色,奈何钟七只是不依,只好端酒在来交杯饮下,却是钟七见外间无甚动静,怕巡检司人马未至,故此牵着他喝酒,拖延时间罢了。
……
半晌之后,胖头陀喝得醉眼惺忪,跌坐在地上,求饶道:“娘…娘子,为夫…喝…喝不下了…”
钟七心下暗笑,嘴上依旧不依,那酒杯太小,不进爽利,反把他腹中酒虫勾起,扯起酒壶就咕咕饮下。
看得那胖头陀一脸茫然,心下懵逼道:“天呐…俺这是倒了几辈子血霉,娶得这般悍妇,这,这,这是饮酒如喝水呀…”
“嘿嘿…夫君…又该你喝了…”
钟七把一壶酒咕咕喝下一般,稍解酒瘾,又扯住头陀胸口,一把将他提起,端着壶嘴就往他嘴里灌酒。
“汩汩…汩汩…”
“咳咳…啊…咳咳”
又是半壶酒强行灌下,这胖头陀已经没心思考虑“娘子”
为何有此力气,竟能把他一把提起,入口辛辣,呛得头陀咳嗽不跌。
“哈哈哈…”
钟七见此,放开声音大笑起来。
“你…你不是…呕…”
胖头陀指着钟七,话还没说完,只觉腹中翻江倒海,直往上涌,躬身爬在桌上哇哇大吐。
正当此时,外间一阵火光闪烁,随即喊杀声大起,钟七一把掀开头上盖头,朝头陀嗤笑道:“夫君,你看看我是你那娇滴滴的娘子么?”
言罢,从袖里擎出牛耳尖刀,不顾头陀惊愕,一把扯住胸膛将他提起,那头陀醉得酩酊,那还有力气抵挡反抗,被钟七用锋利尖刀划过脖颈,咕咕血水混着气泡从脖子上留下。
可怜胖头陀一身武艺,还未使出,气管儿被尖刀划断,却出不赢气,只是哼哼哧哧一阵,随即了账。
钟七见此冷哼一声,用刀割下其头颅,一把撇了刀子,从铺盖被褥下扯出黎杖,向门外冲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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