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钟隐月瞅准兔子要起跳的方向,一把扑了过去,这才终于将它抓住制服。
钟隐月气喘吁吁,搂住兔子,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玉镜从它嘴里掰了出来。
“你有什么毛病啊你,非要跟我抢这个……你看看,伤口都裂开了吧?”
钟隐月嘟嘟囔囔地抱怨着,抱着兔子拿着玉镜回到罗汉床前。
刚把玉镜放到手边,钟隐月低头一看,瞧见这兔子的一双眼睛还在死盯着这玉镜,对它还是虎视眈眈。
出于害怕刚刚那出他追它逃戏还会再上演一遍的担忧,钟隐月默默地将玉镜放远了些。
兔子在他的怀里不甘心地挣扎了两下,似乎十分想要那玉镜。
钟隐月莫名其妙,心中犯了会儿“难不成这兔子是个灵兽对那法器有感应”
的嘀咕。
可兔子身上的伤崩裂了,瞧它刚刚那个疯劲儿,钟隐月也不能把玉镜老老实实地给它。
钟隐月就将它按在原地,一边出言安抚着,一边将它身上的伤又处理了一遍。
“好了好了。
待你好了,那个玉镜我给你就是。”
钟隐月说,“别动了,自己身上痛自己不知道吗?”
兔子最开始挣扎了两下,后来在钟隐月的话语声里,也慢慢不动了。
它抬着头,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钟隐月。
为它处理好了伤口,钟隐月拍了拍它的脑袋,要它别再乱动,才起身去一旁拿起玉镜。
兔子见状,眼睛里闪过诸多慌乱,连忙起身欲动。
可刚一动弹,双腿的剧痛就将它强行扯住,留在了原地。
不行。
刚刚那一通上天入地的胡闹已经将两腿用得几近废了,如今动一动都牵筋连骨,根本无法动弹。
兔子只能看着钟隐月去拿起了那枚玉镜。
兔子绝望地闭上眼睛。
钟隐月摁下了玉镜上的播放键。
玉镜上出现了影像。
影像不是很清晰,但能看清具体的人事物。
这是白忍冬那晚被发现时的附近周围,是玉鸾山的山门处。
镜头就摆在白忍冬旁边,将他的面容和身上的情况照得一清二楚。
白忍冬躺在地上,昏得很是彻底,身上有一团白色雷团在涌动着,周身是山火的火海。
不多时,山上下起了雨。
随着雨幕,有一个人走进了画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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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一身白衣的人。
瞧着装束,是某个弟子。
是谁?
钟隐月迅速把原书和原主记忆里所有可能的人过了一遍。
突然,玉镜中的影像转换了视角,猛地将镜头怼到了持剑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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