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武林中人也越来越没有修武之心,什么鸡零狗碎下三滥的招数都使得出来!”
被他这么一通骂,众弟子俱是脸红,再不好意思搞人肉阵,只能成群慢慢耗着蔡昭。
反正全场将近两百人,蔡昭总有力竭的时候。
眼看蔡昭犹如镰刀割草芥般,无人可敌。
庄述看不下去了,打算亲自出手,却被丁卓拉住:“你是李师伯的大弟子,你若被蔡师妹打成一条死狗,李师伯的脸面怎办?”
庄述只好罢手。
这时曾大楼来了,他急急忙忙扑到场中,口中大喊:“昭昭别闹了,这么多人你出不去的,我会跟师父求情的……”
此时蔡昭刚刚点倒两名弟子,转身便被曾大楼拦住。
两名灰衣人借这机会,双双甩鞭卷住水桶车的把手,迅将车拉走后就地一推,水桶中被点穴昏迷之人立时就滚了出来。
这人双目紧闭,正是千公子。
短鹰钩鼻子见千公子被抢了回来,正要哈哈大笑,忽的笑声卡在喉咙中不出来了――
场内一片寂静。
原来适才蔡昭回身看见曾大楼,当胸就是迅烈无比的一剑。
曾大楼呆呆低头,看见自己胸口深深插入的钝剑,温热的血已汩汩流出。
因是钝剑,痛感愈凌厉。
蔡昭缓缓转动并抽|剑,嘴角含笑:“大师兄,你总算来了。”
雷秀明尖叫一声:“昭昭你杀昏头了么?!”
――杀了曾大楼,他还怎么给她求情!
众弟子惊愕难言,适才不论多艰难蔡昭始终不曾杀过一人,他们都渐渐放下戒心,谁知少女忽起杀招,一下取人性命!
杀的还是曾大楼!
李文训咬住后槽牙,打算亲自下场了。
欧阳克邪与陈琼也沉着脸走了过来,刚走两步,他们又停住脚步。
原来蔡昭迅扯下卷自己左肩上的一卷粗麻绳,一头绕住曾大楼,一头高高甩起,恰好挂在一颗光秃秃的百年老松上。
她奋力拉动绳索,曾大楼的尸随即被高高悬挂起来。
樊兴家惨叫一声:“昭昭,你疯了么?快把大师兄放下啊!”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蔡昭丧心病狂时,悬在半空中的曾大楼尸开始生变化了,有人觉后叫了出来――“快看,大师兄怎么了?”
此时虽是暗夜,然而几百支火把照的场内异常明亮。
众目睽睽,晃悠悠的尸犹如蛆虫蠕动般迅扭曲起来,额头面颊还有手足上的肌肤筋肉不断起伏凹凸,一忽儿紫一忽儿黑,甚至还有尸水淌下。
面对如此诡异的一幕,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动作,定定盯牢。
很快,尸停止了扭曲。
可这具尸也不再是曾大楼了,而是一张布满横肉的陌生面孔。
几百人鸦雀无声。
最后不知是谁先叫了出来――“原来,世上真的有易身大法啊!”
这句话犹如破除了魔咒,一时间几百人议论纷纷,有人惊讶,有人恐惧,有人慌乱不知所措,还有人用目光交流意见。
樊兴家张大了嘴巴。
戚凌波傻傻的:“这人是谁啊,大师兄去哪儿了。”
戴风驰:“原来蔡昭没胡说啊。”
连李文训这般沉稳之人,见此情形也惊异的难以言语。
略一思索,他高声道:“外门弟子听我号令,大家尽数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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