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未除,蒹葭与陆仙君商议先回沈府再做定夺,毕竟人家便宜爹和全府上下的下人护着,若是真打起来,只怕得伤及无辜。
蒹葭不由得叹了口气,走到陆仙君握剑一侧,对着太阿剑说:“听沈小姐说的,我以为你只是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可听你爹说你好像还是个混账东西,你说你这么不争气,你爹不喜欢你也是人之常情。”
陆仙君看她一眼,将太阿剑换至左手边,“够了!”
蒹葭觑他一眼,“世人所求不过是功名利禄,若是‘谢予迟’能一举高中,谢家该有多风光?”
说完她顿了顿,“可世人所求,不能仅此一个功名利禄,父子亲情怎能如此?”
话音刚落,一名头戴纱帽的婢女出现在两人面前,侧身行了一礼,“请问两位是前些日子在沈府除魔的两位仙君吗?”
“你是?”
婢女掀开纱帽,“我家夫人有请。”
蒹葭与陆仙君相视一眼,跟着那婢女拐进一间胡同后院。
后院的门打开,蒹葭这才现这儿竟是谢府的后门。
后院内空无一人,只一位穿着宝蓝锦服的妇人在那等着。
“两位是除魔的仙君?”
“夫人是?”
“我是予迟的母亲,刚才你们在院中与知怀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谢夫人眉目和善,端得一派世家夫人的风范与矜持,只是面容有些苍白,似乎大病刚愈。
“夫人都听到了?”
谢夫人点头,“我想……见我儿一面。”
蒹葭看向陆仙君手中的太阿剑,手肘戳了戳。
陆仙君扬手一挥,藏匿于太阿剑内的谢予迟并未出现。
谢夫人手中绞着帕子,心内焦急,“怎么了?”
“可能……剑坏了,没事,您对剑说话,他也能听到。”
“原来如此……”
谢夫人颤抖的手抚上太阿剑,“你别担心,娘亲没病,只是前些日子偶感风寒吃两贴药便好了,我知道你是个最硬心软、心地善良的孩子,宁愿去不周山给娘寻草药,也不肯见娘一面,那晚将那株凌丹草放在娘房外的是你对吗?”
太阿剑毫无动静。
“我是因为吃过你送来的药立马就好了,不是因为他在我身边侍奉,你孝不孝顺娘心里清楚,不用外人来做,更不用外人来说。”
“你也别怪你爹,他实在太希望你成才了,从小到大他为了付出无数的心血,谢家是百年家族,他也希望有人能在他百年之后替他撑住谢家,不能断送在你手上。”
谢夫人眼中含泪,太阿剑身出嗡嗡争鸣声。
“迟儿,别急,你放心,娘一定想办法救你!”
谢夫人抬头,对蒹葭与陆仙君说:“明日下午我会和知怀去寺中还愿,你们来吧。”
两人齐拱手:“多谢夫人。”
后院的门关上。
既是明日下午除妖,那么今日也没必要再留在幽州城,她得早些回去,免得夫君回家见不到她人该着急了。
另外,她也想知道,夫君将太阿剑卖给这个陆仙君,究竟得了多少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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