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扭着脖子往后背上看了眼:“你别为难她,她也是迫不得已才会跟着我的。”
“她是要害你。”
白璃换了一只手拿着糯米罐子:“不是……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这花铃怎么会出现在春柳家的祖坟地里,就算是要害你,也应该是从你们张家的祖坟地里爬出来啊。”
“没什么,你小孩子家不要问这么多。”
“我不是小孩子。”
白璃一板一眼的对张喜说着:“你想喝甜酒吗?想喝的话就告诉我。”
“不喝了。”
张喜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白璃:“花铃是个可怜人,你把她放了吧。
她就算要害我,我也无话可说。
此事若揪源头,也是我们张家欠她的。
欠债还钱,欠命还命,应该的。”
“你说不喝就不喝,你说放了就放了,那我多没面子啊。
况且这符是我师傅画的,花溪村仅有这么一张,就这么把她给放了,浪不浪费,可不可惜。”
白璃抱着糯米罐子蹲下来,看着蜷缩在一起的花铃嘀嘀咕咕:“要不,我让我师傅来将花铃的魂魄给打散了,也省的她日后再去害别人。”
“别,千万别,她不会害别人的,她要害的只是我。”
张喜站在花铃身后,急切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但请你一定不要再告诉别人。”
“放心吧,我白璃的嘴可不像张婶儿那么碎。”
张喜听见这话,脸上虽有些挂不住,却是咕哝了一下嘴,没说什么。
“走吧,跟我回家,我用这糯米给你做甜酒。”
说完,白璃伸手将贴在花铃身上的鬼画符给扯了下来,顺带着也吓唬了花铃一句:“乖乖跟着,别使什么坏心眼儿,我能用这鬼画符拍你一次,就能拍你两次。
再者,我师傅在家呢,你若是敢动我,立马叫你魂飞魄散。”
花铃点点头,悄悄移到了张喜身后。
将糯米洗净,放在冷水中浸泡,整个浸泡过程至少要持续两个时辰。
趁着浸泡糯米的功夫,白璃再次向张喜问起了花铃的事情。
原来,这张喜爹娘唯恐花铃变做厉鬼回来索命,就把花铃的尸体一分为二,将驱赶葬在了山林边,将头颅埋在了春柳家的祖坟里。
“这将花铃的尸体一分为二,分别掩盖在不同的地方,我尚能理解,可将头颅埋在春柳家的祖坟里又是个什么意思?莫非,这春柳家祖上是大将军,是戾气极重的屠夫,能够压得住花铃?”
“不是,是我娘见不得春柳家日子好过,存心给他们添晦气。”
张喜轻轻撇嘴。
“我就说嘛,这张婶儿又不懂风水,怎么能想到借别人家祖坟来镇尸,原来是见不得别人家日子好过,纯粹给人家添堵。”
白璃用手托了下巴,看着兀自站在张喜背后的花铃:“虽不知你是什么时候被害的,但你被害的时间一定是早于张叔去世的时间的。
我很好奇,这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留在花溪镇上。
是找不到去地府的路,还是心有怨恨,想等报了仇之后再走?”
花铃先是僵硬的摇头,接着吐出三个字来:“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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