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以为人死如灯灭,没想到这谢邀在天这么有灵。”
公主说着都要哭出来了,“我被鬼盯上了,他要抓我回去,这下可怎么办?”
挂在车厢两侧的王府护卫说:“公主殿下是我们楚王殿下的,只要有标下等在,那只鬼再来,我们把他砍成八截,殿下别怕。”
公主听了稍感安慰,但人和鬼斗,恐怕不是对手。
“快去达摩寺,我要找释心给我驱鬼。”
公主呜咽着说,“我招惹上脏东西,他也有责任。
鬼的阴气那么重,都是晚上出没,我觉得释心大师应该夜夜和我同床共枕,以保本公主安全。”
情况这么紧急,公主还满脑子色情思想,车外的王府护卫暗暗感慨,果然陛下和太后的眼光独到,找到这么一位百折不挠的神人,楚王殿下还俗有望。
绰绰一直回头看,担心那些鬼会跟上来。
原本马车跑得快,心里还有些侥幸,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可当那几个红点再次出现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狠狠闭了两下再看,现那些红点越来越近,她绝望地哀嚎起来,“他们跟上来了,我们逃不掉了……”
大夜里遇鬼,离天亮还有很久,今晚怕是要命丧黄泉了。
公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做好了最悲壮的准备,“如果实在打不过他们,你们就别管我了,各自逃命去吧。”
本来以为绰绰和有鱼一定不会抛下她不管的,谁知那两个没良心的说好,“我们会每年给殿下上坟的。”
公主气得倒仰,刚打算开口骂她们,那些鬼已经策马赶,把马车逼停了。
谢邀的马踏着小碎步上前来,歪着脑袋问:“娘子你跑什么?”
公主和绰绰有鱼缩成一团,“你……你不要过来……”
王府护卫不信邪,执剑跳下马车向谢邀攻去,被他身后的随从拦截了。
谢邀翻身下马,一步步朝马车走来,边走边摘下髻上覆盖的红纱,嗓音里带着委屈的声调,说:“娘子,我没死,不信你摸摸,我身上是暖和的。”
其实对于公主来说,不管他是不是鬼,都一样可怕,因为谢邀本身就是个镬人。
在这之前公主也唾弃他盖着红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嫁人,现在他把红纱摘下来,纱后的下半张脸带着金丝编成的面罩,只露出一双含情的丹凤眼,顾盼之间水光潋滟。
公主怔了怔,“别以为戴个嘴套,就能骗取本公主的信任。”
谢邀长长呃了声,“通常我们称之为口罩,不是嘴套。”
不管叫什么啦,鬼已经够危险了,镬鬼杀伤力更可怕。
有鱼壮起胆子挡在公主前面,“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谢小堡主,我们殿下无端被你们埋进墓里已经很倒霉了,不向你们谢家堡讨公道是我们殿下宽宏大量,你们非但不感激,还不依不饶追上来,想干嘛?讨那一万两买人的银子吗?”
“告诉你,我们没钱!”
绰绰也叫嚣,就是这么穷横,天不怕地不怕。
谢邀摆了摆手,“误会误会,我不是来要债的,是想与娘子永结秦晋之好。”
公主说:“结什么,你一个镬鬼,还敢肖想本公主?”
谢邀的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无奈来,“我说了,我是人,不是鬼。
只因那日和天山第一刀约架,被击中了上星穴,家里人以为我死了,就给我装棺停灵了。
后来我爹买人给我殉葬,我那时候隐约听见一些,但神志还不清醒,无法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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