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元帝连对太子都含着疑心,更不用说穆庭。
他若想推谁上位,绝不会蠢到亲自动手。
想罢,云渠暂时没再纠结此事,而是理起了直隶总督的把柄。
穆庭不知是本性细致,还是防着一手,给她的都是能往外放的把柄——如草菅人命、贪污受贿、纵族人作恶等。
而关于结党营私,又分赃同僚的那部分,他是半点没给的。
云渠相信他手中证据或许不全,不足以定罪直隶总督,但绝不会一点都没有。
不过这些也足够了。
翌日,直隶总督府不知为何起了一把火,被关着禁闭的宋姨娘成功逃了出门,在知道自己哥哥侄儿被直隶总督亲手判了斩立决后便受了刺激,直接寻去了云渠所在的客栈。
彼时云渠正欲出门,正被持刀冲来的宋姨娘堵个正着。
沉浸在悲痛下的人难有理智,身上潜力也尽数爆发,纵有侍卫们抵挡,云渠还是被伤到了胳膊。
那时往来路人繁多,皆目睹了这一幕,又因为云渠两人的身份,此事很快便传得满城风雨。
流言经过加工后总会传得夸张无比,最后传出去的版本便是宋家人被云渠害得入狱,宋姨娘怀恨在心,便持刀来寻仇,砍得云渠重伤昏迷。
直隶总督得到消息后,险些被气死,当即就携重礼,与夫人上门致歉。
但云渠已经昏迷,有侍卫们守在门外,他们连根头发丝儿都没见到,只能铩羽而归。
流言也因此传得更烈了几分。
而此时的房间里,云渠正坐在桌前,准备换药。
光洁白皙的小臂上,一道浅浅划过表层的伤口蜿蜒在上,说句可怖都要亏心。
司棋小心洒过药后,拿起纱布为她包扎:“幸而有姑娘研制的金疮药,可保肌肤光洁如初,不然日后留了疤可如何是好?”
“留便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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