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无措地用手指摩挲了两下大腿面,然后拿起翻过去的汤勺,一口一口地抿着那碗汤。
不能妥协的,有些事情还没有讲清楚。
她不愿意再重蹈覆辙了,她想堂堂正正地站在徐思叙的身边,听她向别人用“她是我爱人”
这样的话语介绍自己。
这个执念像一种诅咒,从见她的第一面便困住了二十岁的来年。
时至今日,依旧无解。
但来年想,或许徐思叙是可以给她一个答案的,全在于她愿不愿意。
*
徐思叙陪来年吃到一半的时候接了个电话,不过她倒也不避讳,似是根本不怕旁边人听到什么。
只是来年用余光扫,看到她的脸越来越黑,直到两三句寒暄过后,对面好像说了个什么,徐思叙下意识地瞥她一眼,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门外走。
她反手拉门时,来年听到她说:“老太太又去陆家了?她最近怎么老往陆家跑?”
家里的事儿,她无法参与。
只是这顿饭是她一个人吃,徐思叙竟也点了好几道大菜,颇有点浪费的意思。
来年摁了铃把服务员叫进来,让她帮忙把几道自己没怎么动的打包,她带回去和柏灿灿当夜宵。
忙前忙后的,就也把心里的疑惑和刚才的不和谐抛去脑后了。
徐思叙虽然对她今晚勾她又下她脸的举措露出了几分不满,却还是贴心地送她回酒店。
开车的不是之前在西城那位师傅,来年上车后刚抬手准备打招呼便看到驾驶座上的人脸很平。
是个女司机。
她讪讪地收回手,将打包袋放在台面上,看看旁边玩手机的徐思叙又望望那师傅,然后报了酒店的名字。
北城那几年雾霾十分严重,晚上的天蒙得让前路都暗淡,车子像是驶进未知又可怖的末世。
来年不想玩手机,她控制住去打量旁边人的欲望,用力掐着虎口,僵直着背端坐。
一个本该美好的夜晚又被自己内心那点倔劲和拧巴搞砸了。
忽然,徐思叙熄了手机屏将手伸过来,眼疾手快地戳她腰间的软肉,讲笑话说:“上课呢嗯?小学生?”
来年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啊”
,笑着扭腰推她的手,话里带了不自知的撒娇意味:“别动我腰,痒死了。”
徐思叙作势还要探手,来年脸皮薄薄一点,一边拦她一边看向驾驶座的人,脸烧得通红。
旁边人趁她不备,捞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这边送了一点。
两人的腿侧相贴,温度顺着单裤和裙摆交互,烫得来年浑身发热。
她撑腕想动,徐思叙搂住她的腰,嘴唇贴上她颈侧,流连着说话,声音都模糊:“不陪我睡还不能让我亲亲了?之前主动凑过来的那种勇气哪儿去了?”
来年被她发烫的呼吸呼得难受,又碍着前面有司机,压低了嗓音求饶:“错了错了,真错了,你别…”
徐思叙变本加厉,她的手指从来年牛仔裤后侧探下去,贴着她的脸再说:“错了?不对,是我错了。”
来年没说话,徐思叙所有的动作都像拉了零点五倍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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