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度是球b的两倍,求……这题他似乎在何弈的笔记本上见过,答案是1:4……选项里没有这个答案。
于是他只好凭着记忆把何弈记过的、这道题的解法写下来,开始研究应该替换掉哪个数值,有没有被他忽略了的步骤。
五米,初度两倍,斜面倾角3o,答案选c。
同样是选c,原来经过严谨计算得出答案的感觉是这样的……迟扬填上他几经波折半蒙半算得到的答案,支着下巴,看了一眼钟。
挺好,十分钟过去了,他写完了第一道选择题。
也许是很少追求结果的缘故,他前二十年的字典里并没有“专注”
两个字,也很难像何弈那样静下心来,循序渐进地解题,以至于每开始读一道题前,他都要费不少心思来克服自己没由来的烦躁——克服的办法是转头看一会儿何弈,或者看着试卷左上角何弈的名字出神。
半个小时过去,他的进度还停留在选择题的第十题。
题目足有四五行长,出现的字母也有四五个,答案是四个字母组成的带根号的分式,迟扬看了两遍才看出它们有什么区别——的大小写,2在分子还是分母里。
这玩意儿考前那几节课物理老师应该讲过,写了足足大半面黑板,题干不一样,答案的选项也不尽相同,但做法是类似的……当时说和无关,先排除b和d选项,再根据题目给的数据从ac之间选……他随手转着笔,思索片刻,选了c。
不是蒙的,他默默地给自己找理由,这是经过理日思考的答案,他觉得数字就应该在分母里,不然看起来不太美观。
然后他放下笔,放弃挣扎似的往后一仰,奄奄一息道:“哥哥,不想做,不会……”
“才过了三十分钟,”
何弈闻言看了一眼表,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还是平静温和的,像是在哄什么撒娇不想写作业的小朋友,“再写一会儿,写完就能……”
然而下一秒熟悉的拥抱裹上来,打断了他的话。
暖气开得足,迟扬在家只穿一件套头卫衣,棉质的衣料摸起来柔软又舒服,体温熨帖。
何弈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怔愣,一时间忘了先前要说的话,略带疑问地“嗯”
了一声。
“太难了,做不出来,”
迟扬的声音从他颈窝里闷闷地传出来,带着煞有介事的委屈,又低又软,撒娇似的,“不想做了。”
大概也就是这么说说,狼崽子撒娇讨宠来的。
何弈不置可否,知道他不会真撂笔不干,也不急着劝他,索日也放下笔往后仰了仰,让他抱得更舒服些,眼角不自觉带上了些许纵容的笑意,顺着他的意思接话:“那怎么办?”
迟扬沉吟片刻,直起身,按着电竞椅的扶手把他转过来,和自己面对面,然后指了指不远处书桌上那几张空白的试卷,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跟他讨价还价:“亲一下做一张,好不好?”
依照他对何弈的了解,对方大概会想也不想地答应下来——于是他略微低下身,看着那双墨黑清澈的眼睛,又补充道:“你得主动亲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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