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乐安第一次发觉他有“想”
这种情绪,他想一直看着那人,想感受那种他完全理解不了的快乐,看薛长鸣做着他从未做过的事,就好像看着另一个他自己…
然而天不遂人愿,意外还是发生了…
第三章好像,又看见了光……
薛庭昌疾步赶来,刚从县衙回来就见晋乐安门口围着一群人。
薛庭昌被这七嘴八舌的声音吵的很是头疼。
自从当了这知县,事务却一点不比皇宫轻松,今儿谁偷了谁的猪,明儿谁又抢了谁的米,全都得管,当然一般这种小事都是派给下面人去处理。
今天发生的一起命案,说是丈夫疑心妻子外面有人,大吵一架还失手将妻子打死。
正审着就见小厮来报,说是家中出事了,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见家里这场景感觉头更疼了。
“怎么回事?”
捏了捏眉心,走过去将地上呆愣坐着的薛长鸣提溜起来。
知子莫若父,看薛长鸣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今天的事肯定跟他逃不了干系。
“爹…”
声音哽咽,很是委屈。
今天中午,薛长鸣想再去厨房看看,看看能不能顺一盒桂花糕,岂料厨房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大狼狗,那么大一只,刚好把门挡住,一见到他就扑了过来,嗷嗷叫的很是吓人,明明拴着也咬不到,却把身后晋乐安吓到了。
薛长鸣是真的被吓到了,不是被狗吓到的。
晋乐安拿着砖头冲过去就往狗头上挥,那狗很快就抽搐着倒地了。
晋乐安好像还不解气,打碎了头骨,还往狗肚上砸,直到狗彻底断了气。
四溅的血,内脏,脑浆,砖头跟肉碰撞的声音,还有那狂暴的人,全都疯狂刺激着薛长鸣神经,他转头就吐了,一直吐到什么也吐不出来。
薛长鸣虚扶着墙惊恐的看着也正盯着他的乐安,那双眼血红,爬满血丝,像一头嗜血野兽,随时都会冲过来撕咬一般。
薛长鸣跑了,摔了又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了。
他承认他害怕了,他能想象出那砖头呼向他的感觉,一定很疼。
一想到那人天天跟在他身后,他现在还活着那真是…万幸…
“不许哭!”
薛庭昌厉声喝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薛长鸣也不过是一个未满十岁的稚童,谁都可以哭,他薛庭昌的儿子,不许、也不能做出这般柔弱姿态。
薛庭昌扶额,当年要不是自己软弱,晋乐安一家,怎么又会落得如此境地。
“去再练十遍薛家拳”
说着又遣散了围在门口的下人,推门便走了进去。
屋内,晋乐安双手双脚分别绑在了床的四个柱子上,浑身痉挛颤抖,嘴上横咬了一根裹着软布的木棒防止他咬了舌头,也防止吐出的白沫堵住了呼吸。
管家给他擦着汗,掰开紧握的拳头,看见掌心也被指甲扣出了献血,叹了一口气,又在血红的掌心垫上了软布。
“怎么样?”
薛庭昌走了过来,管家起身示意出去说。
“他这不是受了惊吓,是中了蛊。”
“蛊?”
薛庭昌撇眉,据说蛊产自西域,不管是哪种蛊毒,中蛊者症状不一,但肯定都生不如死,当真是邪魔外道,对这半大的孩子也下得去手。
“嗯,离蛊,是一种慢性蛊,要十年才能算彻底成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