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往前走走。”
海南雁从腰间把那柄匕首取出来递给了苏衡说,“机灵着点儿,一会儿要是有什么就割断布带先跑。”
“你说什么呢。”
苏衡调侃着海南雁,从他手里拿过匕首,叉进了腰间道,“我发现你总是想的很多,每次都让我机灵着点,每次不也都没——”
忽然苏衡闭上了嘴,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这次是真的有事了,跑!”
几乎是在苏衡觉得不对劲的同时,想说洞口有机关的苏衡还没来得及说话,海南雁便拉着苏衡往洞外跑。
迎面来了一根两人抱不住的圆木,海南雁一惊,将苏衡圈在怀里。
圆木的速度太快了,在看见时已经到了眼前,两人闪躲不及,海南雁下意识的伸手去抵住圆木,只听“咔嚓”
一声响,他的胳膊以一种扭曲的形式向下折去,骨头应声破开皮肉。
海南雁险些疼的昏过去,在苏衡看见自己伤口之前,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两人被撞的飞出两三米远,圆木的大部分重量都撞在了海南雁肩膀和前胸上,苏衡的脸颊和胳膊只是被轻微擦伤。
苏衡闷哼了一声,他刚才听到有东西折断的声音,大致也猜出是海南雁受伤了,他急忙爬起来,此刻火折子也不知道滚落在了哪儿,整个山洞里黑漆漆的一片,他只能隐约看到个人影,具体伤的怎么他看不见。
“海南雁你怎么样?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苏衡急忙去摸海南雁的身上,去查看他是否受伤了,在碰到胸膛时,就听见他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吓得苏衡立即抬起手,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眼泪“嗒嗒嗒”
的落在地上,珍珠在黑暗的山洞里蹦走了。
“胸口是不是伤到了?怎么办怎么办——”
苏衡一时之间没了注意,海南雁摸索到他的手握住,手上黏黏糊糊的,温热的手掌瞬间让苏衡急躁的心平静下来。
“伤的很重是不是?不要骗我。”
苏衡的声音带着颤音,哭腔很严重,似乎是在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哭腔哽在嗓子里,挤压的有些沙哑。
“不重——”
海南雁忍着胸腔的痛,费力的说出一句话来,“这里不能久待,咱们先走。”
被海南雁提醒一句,苏衡立即反应过来,这圆木一看就像是设计的机关,他扶起海南雁往外走去。
海南雁身上的重量大多都在苏衡身上,他胸腔的伤只要一用力就揪扯半个身子疼,就连脑门儿也疼的厉害。
刚走了两步,“哐当”
一声,他们前后落下了一个铁拦,将他们二人困在里面。
海南雁在铁栏落下时,立即戒备起来,将苏衡护在了身后,眼神凌冽的扫过山洞,眼神猩红。
断掉的手臂在颤抖着,血顺着手指滴落在了地上。
苏衡能闻到血腥气,他有些担心不及时治疗的海南雁会因为失血过多死去。
他拧紧眉头,从腰间取出匕首,将两人绑在手腕上的不带隔断道:“一会儿有可以逃出去的机会,你就先走,不要管我,我自己可以逃出去的。”
海南雁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寂静的山洞忽然发出了铁棍摩擦的声音。
海南雁侧耳仔细一听,立即面容失色,揽过苏衡将他按进怀里,急切道:“抱紧我,别松手!”
苏衡也听到这种声音,他一遇上急事脑子就空白起来,什么也想不到,所以听到海南雁让他做什么他就乖乖的做什么。
他紧紧抱住海南雁,耳朵贴在坚硬的胸前,耳下的心脏急速跳动着。
那铁栏是由许多的一指长正方块组成的,正在快速的向他们移动,海南雁知道这一下他要是没让这铁栏停下,他们两人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他一咬牙,脖颈上的青筋凸起,怒吼了一声,腿抬起来,手臂向前伸去,整个人单靠着一条腿支撑起了放平的身体,身体和地面成了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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