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接过盒子和信封。
盒子里装着的是纯色金银铤,金银元宝,还有数贯永和一年的铜板;信封里则是一些燕灵属下各家产业的租佃。
白晓细细清点。
燕灵翻阅账目,抽查一遍城北马场和蒲寿窑厂的。
见没什么大错,便也放下。
玉指轻夹,把五个信封中的一个给了老鸨,“不必强求那些莺花,都是爹生娘养的。”
“是,是……”
老鸨强装矜持,但手紧紧拽着信封,眼睛片刻也不离。
燕灵见老鸨态度敷衍,衣袖轻甩便突然从她手里抢回信封。
老鸨根本来不及看不清她的动作,手里的租佃信封已是不见了。
“要是让我知道,你做那些违背良心的事,那么……”
燕灵双手一用力,信封便被撕出一个口子来。
“我知道!
我知道!”
老鸨心疼地连连答应,重新接过信封,说道:“我也是这么过来的,自然知道其中的苦楚。”
待收好信封,这才想起来打开帕子,把一小卷纸笺呈给燕灵:“这是诸葛先生临走托付的。”
燕灵打开纸笺,看见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恐涝,及早防备。”
细细思量后,她另拿纸笔写了一小段话。
后又取出一小枚燕子纹样的玉押,蘸上红泥,押上落款,再折成一只燕子,转头对老鸨说:“还劳烦妈妈,明日帮我跑一趟田里,找到管事的,交给他。
人家是庄家人记得客气些。”
老鸨撒娇地说道:“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
“自然是信的。”
燕灵笑着回应道。
一边等白晓收好东西,燕灵亦放下手中的酒盏,欲起身离开。
老鸨见状,忽问道:“姑娘!
话说燕还巢新得了传说中的凤哕玉佩,怎么不见姑娘像往常一样拿来销赃呢?我在黑市能卖到这个数。”
老鸨比了一个数,露出一个见钱眼开的表情。
这本是不难回答的问题,但燕灵却意外地想了片刻,方才回答道:“大抵是觉得和那玉佩有缘,舍不得卖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
老鸨将信将疑却也不再追究。
事已办妥,燕灵白晓下楼,却见被花娘们围着的一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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