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叫周霖,是徐氏集团法律顾问团的老大,徐少阳不知事态有多严重,也不想消息外漏,就找了最信得过的来。
周霖听了徐少阳的话,愣了一瞬,目光和他对了片刻,又恢复了从进来时就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自信,精明,充满谋算,懒散而又理所应当道:“自然,徐家且是谁都能惹的”
几分钟后,周霖留下来跟警察交涉,徐少阳带着杨思琪和骆时英上了徐家的车去医院。
骆时英本来想说回学校找个诊所上药包扎一下就行,但是徐少阳一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骆时英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面孔,明明跟她一样年纪,却在此时多了一种身居高位者的冷静,从容还有压迫感,很陌生,也很让人胆怯。
她有一瞬间不敢跟他争辩,就错过了说话的时间,好在坐的是副驾驶,她可以尽量减低存在感。
而杨思琪从上车嘴里没听过,一直在发挥她最大的想象力,猜测小混混背后的人,骆时英被迫听了一会,她的主要怀疑对象集中在后妈和那个异父异母的继姐身上。
骆时英对此不感兴趣,徐少阳却很有耐心的听她反复叨叨,只是在她重复第n次时,才交代了一句:“不会让你白受委屈,交给你舅舅和周叔处理,暂时别让爷爷和奶奶知道”
看得出来杨思琪很依赖徐少阳,听了他这句话,终于安静下来。
耳朵清静下来,骆时英暗自吐了口气,伤口在靠进手弯处,她只能把手臂打直,因为包扎的很粗糙,这会又有血渗出,有些刺疼,她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只盯着纱布上的血发呆。
或许是车里氛围太静,旁边的司机李峰暗自观察了好几次,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姑娘,你不疼吗?”
骆时英愣了一瞬,淡淡的说了句还好,李峰又扫了几眼,啧啧赞叹:“小姑娘看得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挺能忍,我家那小子碰破点皮都嚷嚷的深怕不能让全世界知道。”
骆时英嗯了一声,含糊的说了一句“他很幸运”
,便侧头看向窗外,司机看出来她没有聊天的兴致,便不再说了。
骆时英确实不想聊下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有人关心,有人在意才有资格娇气?说自己并不是不怕疼,只是知道,再疼也要独自忍耐,不愿多此一举?
有些话没必要说给外人听,尤其是徐家的人,会显得……她是故意诉苦,博取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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