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默了默。
“不可以吗?”
婢女大着胆子偷觑了眼,只见王妃还没穿寝衣,小衣也没穿,肩骨以下锦被盖着,可那双白皙玉臂已从抱胳膊变成了搂脖颈,就差没整个人都挂在殿下身上撒娇了。
这谁顶得住。
果不其然,他们家殿下很快便“嗯”
了声,
与江绪不同,明檀是能让人伺候就绝不自个儿动手的娇贵主儿,江绪都打算更衣了,她才斯斯文文漱完口。
见自家夫君要自个儿更衣,明檀忙示意擦脸的丫头快些,一个骨碌换成跪姿,直起身子从江绪手中抢过玉带。
“夫君,阿檀帮你。”
江绪顿了顿,也没驳,略略张开双臂。
江绪的常服比大婚那日的礼服简单多了,明檀细致地帮他整理着衣领,系好腰间玉带,又挂好玉佩,不知怎的,她偏了偏头思考了会儿,忽然抬头问:“夫君,你觉不觉得你腰间有些空,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
“当然是香囊啊,夫君你竟然都不佩香囊!”
“佩来做什么,驱蚊辟邪?”
明檀:“……”
倒也不至于记这么久!
虽然被江绪的反问堵得半晌没说出话,但明檀并未打消要给自家夫君做香囊的念头。
梳洗停当,去演武场观赏江绪练武时,她便在脑海中勾勒起了香囊的配色、花样。
话说回来,明檀重新规划王府舆图后,要紧执行的便是为江绪建造了小型演武场用以练武。
演武场空旷,周围是还未盛开略显光秃的梅林,江绪在场中练剑。
明檀在此之前见过江绪两次出手,一次是大相国寺回府途中,他与他的暗卫不费吹灰之力就剿灭了一帮匪徒,另一次则是昨日在平国公府,随手便弄死了江阳侯……说来她也有些好奇,他的身手到底有多好?为什么解决对手看起来那么轻松?而且他两次救自己都是用的袖上束带,那束带竟是这般听话,能直直地射出去。
想到这儿,明檀盯着自个儿挽的薄纱罗披帛看了眼。
江绪一套剑法练到一半,余光忽然瞥见他的小王妃坐在场边,不停地扬着臂间披帛,口中还念念有词。
“是太轻了吗?”
“为何都不飞出去?”
“是不是要站起来?”
扬了会儿,她似乎是手酸打算放弃,又轻轻揉着腕骨,鼓了鼓脸,不高兴地坐下了。
江绪眼底划过一抹笑意,旋身继续练招。
待一套剑法练完,明檀主动上前,用帕子给他擦了擦汗,将自己好奇之事问了出来。
她见过武功高强的人不多,昨日云旖踏水而行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于是她还补问了句:“若是与云旖相比,是夫君你比较厉害,还是云旖比较厉害?”
“你说呢。”
江绪语气很淡。
明檀斟酌着还没回答,江绪瞥了眼离演武场有近十丈距离的梅林,抬腕旋柄,利落地反手将剑推了出去。
明檀顿了瞬,目光迟缓地追着剑柄落在树上,一息后,那棵不甚粗壮的小树应声而倒。
“……”
“夫君,还是你比较厉害,你砍死了我的绿萼呢。”
昨儿被敲了一闷棍还在屋中休养的绿萼忽然打了个喷嚏。
-
练完武,两人又一道回启安堂用早膳。
江绪看着明檀斯文喝完补汤,想起封太医说的调养一事,忽道:“你身子弱,以后都早些起,与本王一道去演武场锻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