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兰携李曜共研案牍,专注地讨论着赵靖宇的可疑之处。
她眉头紧锁,滔滔不绝地列举着各种线索,神情专注得仿佛要把赵靖宇剖析个透彻。
直至夜深,烛光残焰,微灯摇曳,映得二人身影斜长。
箫若兰眉头紧蹙,唇齿轻启,言语如泉涌。
李曜虽面色沉静,时而颔首以应,然心思早已游离,飘向远方。
程锦年之影,萦绕于心。
程锦年问他为何读书,这一问题看似简单,实则深刻。
李曜回想着自己在程锦年面前的回答,心中还带着几分不安。
“第一道考题应该算是过关了吧?”
李曜在心中默念,神思不觉飘远。
萧若兰似有所觉,瞥见李曜那略显呆滞的神情,眉头微挑,唇边露出一丝揶揄之色:“李曜,你此刻心神不定,可是在默想着如何向程锦年回禀?还是在揣度他将如何设下更为刁难的考题?”
“嗯嗯”
“嗯?”
李曜听闻,心中一惊,忙不迭应道:“怎会如此?我不过是在……嗯,在思虑赵靖宇的动机罢了。”
萧若兰见状,眼波流转,笑意愈发浓郁:“动机?我看你眼下最为紧要的动机,恐怕是如何应对程师的考验吧?不然为何这般心神不宁,神游物外?”
李曜被她言中,面上不由得一红,心中暗自叹息:在萧若兰面前,自己的心思果然是无所遁形。
自从那次与萧若兰在草棚夜话后,二人仿佛在那夜里找到了某种默契。
从那以后,几乎每个夜晚,他们的话好像总是说不完。
明日便要启程回王府,李曜又神游了,宁安县虽不远,与王府同在安定郡,路程不过日而已。
然而,正因为如此,这些山贼的出现才显得格外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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