郤十舟笑说:“他自然能安心把仗打完,毕竟你都安排好了不是?”
雨滴落下来,砸在祁襄的鼻梁上,“下雨了……”
郤十舟催促他,“快进屋去,别淋了雨又生病。
晚上准备些肉烤来吃吧,下雨天吃烤肉,再配一壶酒,岂不美哉?”
大军浩浩荡荡赶往边关,往北走雨水少些,加上天气热了,休息时倒也不必非得搭帐篷,席地而眠是常事。
篝火上烤着刚猎回来的獐子、野猪等,数量不多,是给将士们的加餐。
他们赶到边关还需要些时日,携带的粮草在边关至少要吃上两个月,所以途中若能猎到些野味,也能省下不少粮食。
吃得饱,将士们才有动力。
此时都成群地围坐在一起,聊着家乡的事、聊着战场上的传闻、聊着打了胜仗后得了赏赐要怎么花,等着野味烤熟。
白君瑜没有选择跟士兵们同坐,他和荣沧独占了一堆火,上面烤着野鸡,火下还埋了只叫化鸡。
荣沧一改在京中的雍容华贵,穿着精练的铠甲,与将士们同吃同睡,不抱怨,不嫌弃,就像在战场上打滚多次的老将。
荣沧表现出的随遇而安也让士兵们心生好感,他们是去打仗的,自然不希望军中来个祖宗,在打仗之余还要伺候着,只会让他们看清贵贱之别。
荣沧喝着一壶小酒,也不敢多饮,怕耽误明天的行程。
白君瑜看着火堆,沉默不语。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荣沧用匕割了一下木架上的野鸡,没熟透,还得再烤一会儿。
白君瑜回神,淡笑道:“没什么。
看殿下这样适应军中生活,我也就放心了。”
荣沧又喝了一盅,笑说:“可能是在京中待久了,也待腻了。
如今离开了那四面的城墙,倒是自在惬意得很。”
“也是。
战场危险,但京中实则也不安全,都是一样的。”
他们离人群远些,说话也不必太顾忌。
“没错。”
荣沧换了条腿支着,“这几日你总呆,是有什么难事吗?”
“没有。”
白君瑜说:“只是惦念家中而已。”
他这几日不知怎么的,一休息下来就会想到祁襄,会想起祁襄的睡脸和烛光下的样子,也会担忧祁襄现在如何。
但这些他不能和荣沧说,说了也没用,就找了个借口。
荣沧信了,白家之前的事他也知道,白君瑜担忧也正常,“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操心,奉北将军必能处理好。”
白君瑜敷衍地点点头。
白如脸色阴沉的匆匆走来,观察了一圈见无人注意这边后,单膝跪地尽量压着声音道:“殿下,少爷,出事了!”
荣沧一怔,下意识地看向白君瑜。
白君瑜皱眉问:“怎么了?”
白如咬牙切齿道:“随军的粮草里被掺入了大量的石子,恐怕不足以支撑到大军到达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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