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为人和善,知书达理,我母亲回娘家时,表妹与她也十分亲厚。
母亲就想让我娶她。
她不住在京中,对京中的事不了解,加之她长年药不离口,一般人家怕也是供起,倒不如入我贤家。
我陪母亲回娘家时,也见过几回,印象不错,就同意了。”
说到这儿,贤珵长叹“我母亲在我成亲第二年就过世了。
表妹的身子比我们预想的要糟糕,半年前也走了。”
“节哀。”
祁襄说。
短时间内失了母亲和妻子,不可谓不是打击。
贤珵喝着茶,说“都是命,不多想也不那么难熬。”
贤珵名声不够干净,可以太傅的名声,不至于得不到一份好姻缘。
而且能让贤珵愿意娶一个来往不多的表妹,想必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考虑须臾,祁襄问“对你这桩婚事,太傅没反对?”
贤珵是贤家独苗长孙,娶一个病歪歪的姑娘,太傅作为贤珵的亲祖父,是有立场让孙子找门更好的婚事的。
贤珵笑道“没有。
现在皇子们都长大了,京中早已进入局势紧张的状态。
我们毕竟是跟着四皇子一起读书的,身份敏感,我娶一个无权无势的姑娘,皇上也放心。”
果然,所有事背后都有与政治相关的原因。
“有此种打算,也是应当。”
祁襄也不能多做评价,谁身在贤珵的位置,怕也是一样的,“太傅今日去给皇子们上课了?”
“正是,知道你今日回来,说放了课就来看你。”
“不敢不敢,以我如今的身份,怎敢劳动太傅来看我?若太傅不弃,理应我上门拜谢才对。”
太傅当年对他是真的好,经常私下悉心教导,借他书文,还总让他跟着贤珵回去吃饭,祁襄一直铭记这份恩情。
“你舟车劳顿,本就辛苦,爷爷没那么多讲就,咱们随意就好。”
对着祁襄,那些繁文缛节能省就省了。
祁襄敬重太傅,但现在他的确疲累,让他去贤府拜访,他的身体实在不允许。
只能麻烦太傅来一趟,等他休息几日再去,也不算失礼。
“看你现在这样,我就是不问,也知道你过得不好。”
贤珵叹气“明天我找大夫来给你看看,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祁襄慢慢喝着已经晾温的茶“别麻烦了,太高调容易惹眼。
在西陲时潘管家找人帮我看过,照着那副药吃就行。”
贤珵反对“那怎么成?西陲缺医少药的,万一诊的不好,不是耽误了?这事你得听我的,就这么定了。”
祁襄思量片刻,说“那好,我就不与你客气了。”
“这就对了。”
贤珵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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