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仰头,吹着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纸风车,“坦白说,第一次看到另一个自己的时候,还是很让我吃惊的。”
“……”
虽然这种事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对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稀奇怪事的我来说,还是挺容易就接受了。
尤其太宰和津先生从各方面看都很相似,但……津先生对太宰却似乎一直都很恶劣。
“另一个自己,对自己最初就是一副对待仇人的态度。”
太宰微微一笑,“这足以证明,那人生来就是个惹人讨厌的家伙。”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太宰,这时候我本应该说上几句好话的。
“太宰,织田作是谁?”
津先生很明确地问过他一句话,你不想复活织田作了吗?
太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
“你别骗我。”
“清溪酱,你刚才说只要我诚实一次。”
太宰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我已经诚实过了,我该回去做晚餐了,再见。”
“太宰!
你心里也很想救回乱步桑吧,否则你怎么会刻意送我到这里?我只说要回去,并没有说要来这里。”
太宰停下了脚步,手搭在门把上。
“脚长在清溪酱自己身上,我又没有控制别人方向的异能。”
“是你送我回来的……”
“社长不放心你,让我们送你回来。”
他一下一下地拨弄着门把,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其他人都在忙,于是我就来了。”
“可如果不是你,我也现不了乱步桑留下的暗信。”
“我也是凑巧看到有暗字溢出。”
太宰打开了门,走了出去,“乱步先生真的很敢赌呢,如果清溪酱没有掉眼泪,这件事就揭过去了。”
“如果织田作和乱步桑,只能救回一个,你会选谁?”
“不会有这种选择的。”
太宰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理论上,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太宰走后,我躺在地板上,轻声说道“但也只是理论上……”
我想起了罗莎莉和西格玛的事。
我们曾经冷眼旁观了罗莎莉疯狂的举动,直到现在,我才逐渐明白她心中强烈的渴望。
只是我和她还是不同的。
她并不知道西格玛心中所想,而乱步却是渴望活下去的。
他渴望活着,却下了一个很大的赌注。
如果我没有掉眼泪,就不会现那些字——乱步是想知道我会不会因为他的死而难过吗?
因为我哭了,所以才敢把复活的事讲出来?要是我没有哭,那岂不是这一切都不会被现了。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很走极端的方式。
这家伙真是太乱来了。
我把信上的内容用手机拍了下来,传给了福泽谕吉。
完之后,我又想起了织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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