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只有他这一个子嗣,可到底还是瞧不上他亲生母亲的身世,自己已经成年了,却没将世子之位给他。
若是他娶了盛长歌,世子之位
不,还有比世子之位更让他惦念,让他克制不住的。
那晚,她穿着斗篷,缩在自己的怀中,那张脸艳丽逼人,旁人瞧都不敢多瞧几眼,可当看见自己,眼中一瞬间就迸而出的光,灼灼生辉比那晚的月亮还要耀眼。
若是他娶得是盛长歌,日后她那双眼中瞧的便只是他一人,他能日日护着她,不让旁的男人多看了一眼去。
这个念头一想,他就克制不住的兴奋。
“瑾玉”
盛雪瑶红肿着一双眼,上前揪住他的袖子,低低的嗓音像受到惊吓的兔子,颤抖着声音道“你别为难,是我自己不知廉耻的喜欢上了你。”
“我是庶出的,从小喜欢什么都不敢去争,藏着掖着不敢张扬,因为若是说了那东西便是长姐的。”
她白着一张脸,泪水流了满脸“我分明知晓前段时间长姐也说喜欢你,可我却不知死活非要与她去争。”
说完,她身子一颤,差点儿磕到身后的座椅上。
低着头,盛雪瑶牙齿上下都在哆嗦着。
长姐,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小时候若是我不争,那些东西便会尽数的进了你的屋子。
此时此刻若是我不争,这个男人便会成为你的裙下之臣。
你轻轻松松就能得到的东西去,我却是要费尽心思才能得到。
在卫瑾玉看不见的方向,盛雪瑶死死的咬着唇。
只两句话,就让卫瑾玉像是被泼了一头的冷水。
他从小无娘,宁国候府又干净的一个女人都没有,这些后宅的腌臜事情他是一概不知,不晓得还有人能够面上在对着你哭,心中却能哈哈大笑。
意识到盛长歌往日桀骜不驯的个性,说非自己不嫁也是在自己认识盛雪瑶之后。
卫瑾玉脑子清醒,心中信了三分,闭上眼帘苦笑的叹了口气。
他没全信,却也不能丢了盛雪瑶立马就走,将人好生安慰了一番,才算是稳住了盛雪瑶的心。
等人走后,他独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默了许久,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来。
玉白色的小瓷瓶,里面是上好的活血生肌的药膏,他父亲征战沙场,这类药膏是军中独制的,只需在伤口抹上一点立马就能止血。
这等宝贝,旁人地方都没有。
他知晓她腿受了伤,特意带在身边准备寻了机会亲自送给她的。
想了想,他站起来,随意招呼了个奴才,低声吩咐让人送到盛府去。
叶莲生的膝盖其实就是看的吓人,实际上过两日就好了。
这几日盛雪瑶日日都往她院子里跑,面上满目的春光,这副眉眼含春的模样,一瞧就知道跟卫瑾玉有关。
叶莲生轻轻转动手中的瓷瓶,玉手托着下巴浅笑了一声。
盛雪瑶坐在她的右手边,正低头给她剥橘子,这柑橘酸甜丝少是外界进贡到宫里的,宫中有什么好东西,太后从来不会忘了盛长歌,早早的就让人送了一筐送来了。
满院子里,只有盛长歌这儿有,旁的地方便是想瞧都瞧不见一个。
她细细的剥了橘子表面的白丝,听见她笑了一声,好奇的扭头问道“长姐怎么这般高兴”
瞧见她手中拿着的玉瓷瓶,随口夸赞了一声“这东西可真精致,长姐这儿的都是些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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