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青旸每晚都要抱着他睡,现在他是只鸡,青旸尚且做不了什么(应该吧?),要是他变成人,每天和这精神病睡一起,指不定哪天清白不保。
青旸看他一副宁死不从的架势,也不再逼他。
过了几天,洛珝吃完一盘千层酥,忽然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他泪眼汪汪地在桌上滚来滚去,求助地望着青旸。
青旸却半点不意外地凝视着他,笑得温柔无害。
洛珝心头忽然飘过一个问题:如何制服不肯吃药的小猫咪?
答曰:把药偷偷掺入他最爱吃的猫条里。
青旸摸摸他的小鸡脑袋:“别怕,阿珝,你要化形了。”
*
望着镜子里的人,洛珝眼睛都看呆了。
雪肤修眉,丹唇胜火,一双杏眼如明珠美玉,冲淡了眉宇间的秾丽,给人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之感。
细看,右眼角下还有小小一粒红痣,如点朱砂。
若说青旸是春山淡柳,他便是秋阳红枫。
这张脸和他前世的脸有七八分像,却要鲜亮夺目太多。
洛珝听闻灵宠修炼成人时,样貌很大程度上会受主人的意愿影响,青旸大概是照着原主的样貌给他捏了个脸。
青旸在背后为他梳头,梳着梳着,整个人都搂上来了。
他的声音贴在洛珝耳边,有些落寞:“阿珝,你为何不愿化形?是不愿见我,还是不愿与我说话?”
洛珝觉得自己无论是答哪个都没对,于是只能道:“没有,我只是怕化出来丑。”
青旸失笑:“阿珝怎么会丑?我的阿珝,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洛珝有些担忧地想,这人是太伤心烧坏了脑子,真把他当成那只死去的凤凰自我欺骗了。
十年后他退休了,这智力残缺的可怜孩子怎么办?
不过入夜后,他很快发觉现在首先应该担心的人是他自己。
洛珝缩在床角,抱着枕头和青旸陷入僵持。
化成人形后,他实在不能接受被一个大男人抱着睡。
洛珝:“我想自己睡一张床。”
青旸温声道:“不可以。”
洛珝:“那我想把那颗蛋抱过来一起睡。”
青旸眼中掠过一丝讶然,随即眸光更软:“好。”
半炷香后,青旸看着床榻上中间,把二人隔开的那颗蛋陷入沉默。
青旸:“阿珝。”
洛珝翻了个身背对他,打了个声情并茂的哈欠,咕哝着往被窝里缩了缩:“唔...困了困了...”
翌日,洛珝睁开眼睛,看看被自己抱在怀里的蛋,再看看被青旸抱在怀里的自己,绝望道:阿难律,我要求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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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只好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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