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水汽氤氲,他不止拿着淋浴,还在浴缸里放了整整一池水。
“这是谋杀你知道吗”
棠宁被这股热气熏得面颊泛红,除去小房间里温度太高,她最主要是感到窒息,“把我儿子放下”
蒋林野力气太大了,嘤嘤怪根本挣扎不过他,见棠宁过来,赶紧可怜巴巴地嘤嘤嘤小声叫。
蒋林野动作微微停顿,有些不自在地放下淋浴,将蜷成一团的猫抱起来还给她。
他还没来得及往猫咪的毛毛上涂沐浴液,小猫咪湿漉漉的,身上只有浓重但干净的水汽。
嘤嘤怪在温暖的气息里瑟瑟抖,棠宁怀疑它是被气的,赶紧从旁边扯块浴巾,将它裹进怀里。
为什么她和猫看起来都很不高兴的样子
蒋林野直觉自己做错了事,但直接道歉岂不是很没面子“你刚刚起来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棠宁把小声嘤嘤的儿子按在怀里,推开浴室门,语气不太好“这都几点了你为什么还在我家里你不用上班吗周六就不需要工作吗”
蒋林野默了默,“我在家里工作也可以。”
“这是谁家”
棠宁语气一加重,怀里的小猫像是被吓到,也跟着她一抖。
她又气又心疼,一边安抚儿子,一边下逐客令,“你在哪儿办公我管不着,但你能不能不要赖在我家”
为什么凶我
蒋林野被她说得微微一怔,站在原地,像一条无辜且无措的大狗。
冷酷无情的前妻抱着嘤嘤怪走回客厅,在沙上坐下。
浴巾是柔软且吸水的材质,她将它放在腿上,小心翼翼地扒开。
狸花猫的毛很软,打湿之后整只毛球都小了一个号,黑色的眼睛镶嵌其中,反而显得更明亮了。
棠宁不高兴,觉得自己儿子被虐待了。
她用毛巾裹起来试着擦擦,感觉擦不干,又把吹风机拖过来。
蒋林野主动帮她插电“我来。”
棠宁还在生闷气,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
热风调到最小档,她坐在沙上帮嘤嘤怪吹毛毛,小猫咪好像并不抗拒这股温柔的热风,一边小声嘤嘤,一边舒服地闭上眼。
蒋林野看着看着,又开始不开心。
为什么一只猫都能被她按在怀里吹毛毛。
为什么他就从来没有这种机会。
结婚五年,棠宁从没帮他吹过头。
他想了想,捋开袖子,企图卖惨“我想给它洗澡,结果被挠了。”
棠宁不想看他,小声嘟囔“你不知道猫怕水吗”
“”
蒋林野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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