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大清早瞎逼逼了……咦。”
盛星来揉着揉着,突然现,“你的小伙子还没绝育呀?正好我今天要去医院,要不要顺路带它去做个体检?”
一听这个,棠宁立刻不困了“今天去割蛋蛋?”
“看看情况吧。”
盛星来在毛孩子身上撸来撸去,“你去不去?不去的话就再睡会儿,我自己带它去也没关系。”
儿子的人生大场面,棠宁怎么可能缺席。
她迅爬起来“你等等我,我十分钟就能穿好衣服化好妆了。”
半小时后,两个人收拾干净,一起出门。
昨晚后半夜下了一宿暴雨,今天清晨就又放晴了。
阳光薄薄一层,铺在身上暖洋洋的,像金黄色的蜂蜜。
盛星来开车,棠宁把小猫咪抱在怀里,一边撸一边哄“今天是你正式入住棠家的第一天,你以后就是棠家子孙了,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嘤嘤怪懵懵懂懂地睁着大眼睛“嘤?”
棠宁说完,神神秘秘地从包里掏出一沓券,慢慢展开,出恶魔的低语“认不认字?瞧,免费割蛋蛋券——我这儿还有好多呢,能把你子子孙孙的蛋蛋都割掉……喔不对,你不会有子子孙孙了。”
嘤嘤怪一愣,然后开始拼命挣扎“……嘤!”
“你别这么逗他。”
盛星来哈哈大笑,“喵星人很聪明,听得懂人话。
你这样跟他说,当心他做完绝育就不理你了。”
“还会这样?”
棠宁立刻严肃起来,从手机里翻出蒋林野的照片,无缝转接进苦情戏,眼泪说来就来,“对不起,妈妈也不想这样的,你要怪就怪蒋林野,冤有头债有主,看啊,快多看他两眼,就是这个丑恶的男人,是他要取你的蛋蛋!”
嘤嘤怪凑近手机,睁着大眼睛,与屏幕内面无表情的男人面面相觑。
沉默三秒,它一巴掌拍在男人脸上,出小猫咪的愤怒嘶吼“嘤!
!”
同一时间,坐在寂寞大宅里吃早饭的蒋林野,突然感觉牙齿有点疼。
他微微皱眉,张开嘴,吐出一小块动物骨头。
鸡肉三明治里不该有这个,大概是厨师疏忽,可他今日心烦意乱,无意追究。
他前一晚睡得很不好。
以前也不是没有跟棠宁生过矛盾,事实上他们婚后的矛盾多得数不过来,但二十五岁的棠宁已经停止向外界求助,她没有朋友,不会去小闺蜜面前哭,更不可能离家出走去别人家里住。
这几年里她说过最多的话是不喜欢他,后来辗转得知了父辈的事,被他吻住时,呜呜咽咽,也开始红着眼质问“蒋林野,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
“怎么会?”
蒋林野第一次听到这种问题会很难过,可后来就不觉得了,他妈没少骂他,不过是回到童年孤立无援的生活状态而已,一点都不可怕。
所以在家里时他做得永远比说得多,既然这么不喜欢,那更要在她身上留下更多属于他的痕迹,“以前不是你自己说喜欢我的吗?现在我们在一起了,你应该高兴一点,不是吗?”
晨光穿庭入户,窗外花圃向阳。
几位园丁正在窗外浇花,水汽攀爬上落地玻璃,隔着薄薄一层障碍,蒋林野看到他们在笑着交谈,可他听不见他们谈话的声音。
屋子里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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