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是棠宁第一次对他说“你太恶心了别碰我”
。
他在婚后第二年意识到他留不住她,到这一刻才现,不止是她的人,有关她的一切,过往或是记忆,他什么都留不住。
他甚至成为了被她主动遗忘的那一个部分。
“算了。”
良久,他哑声,站起身,“不找了。”
天边冷月如钩,走出门被风一吹,没有干透的衬衣贴在身上,冷意钻心蚀骨。
蒋林野也冷,但他的冷从内而外,浑身都冰凉。
上车之前,他突然想到什么“明天晚宴的事,跟简薇说了吗?”
“说了。”
陈良骏把毛巾和干衣服递给他,赶紧应声,“她说她把太太晚上的行程空出来,把晚宴安排进去了,但不知道太太愿不愿意去。”
“没事。”
蒋林野颔,哑声,“明天我自己去接她。”
陈良骏开车,将手机放在手边。
蒋林野垂眼看见,忍不住又开始想,不知道棠宁的鼻炎有没有稍微好一些……她连陈良骏的电话也不接。
更早一些时候,他带着她去看中医,把小狐狸按在怀里按摩穴位,她会瓮声瓮气地蹭来蹭去“很痒……我觉得按摩没有用,我去把药吃掉吧。”
他不肯放开,想一直把她困在怀里“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没用?”
那时候结婚没多久,这家伙领完证就立马消停了,可棠宁对他之前在床上说的话耿耿于怀,总觉得别扭。
趁他不注意,还是挣脱怀抱,抱着大尾巴飞快地跑掉了。
没过一会儿,蒋林野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疯狂打喷嚏的声音。
下一秒,小狐狸又红着眼角,拖着大尾巴跑回来推开书房“好、好像还是有一点用的,我们再揉一揉……”
蒋林野想着想着,自己低低笑起来。
也不是没有好的回忆。
只是不知道,够不够支撑他过完后半生。
陈良骏见听见老板半夜出诡谲低笑,以为他被冻傻了。
心疼之余,他把车上空调温度调高,热切地呼唤他“蒋总。”
“嗯?”
“我知道我不该说这种屁话,但是。”
他舔舔唇,“您冷静点,婚姻破裂没什么大不了的。”
蒋林野“?”
虽然他的婚姻的确快破裂了,但这不是还在边缘徘徊吗?
他沉下声“你在说什么?”
“就……您和太太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陈良骏小心翼翼,“虽然是个男人,但您也不需要一直故作坚强的,如果实在难受,就……就,就算不哭,您也别这样笑吧,怪瘆得慌的。”
“……”
蒋林野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你们知道个屁,瞎传什么谣?”
“不就……就网上那个帖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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