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川感到唇角一丝血腥气弥漫开来,紧接着拳风扑面而来,又一拳招呼到右脸上,沈鎏说道:“这一拳,是你上次欺他负他,让他伤心!”
柏川有苦说不出,又不能还手,乖乖等着沈鎏又给了他一拳,说道:“这一拳,……是我找了十八年的安儿,却落到了你小子手里!
还给你怀了儿子!
老子想想心里就不痛快!”
柏川一蹭嘴角,却咧开渗血的嘴笑了,说道:“爸,你不痛快也没用。
想当初,还是你教我怎么用男人的方法把他追回来,谢谢你,爸!”
这声爸叫得沈鎏脑仁儿生疼,提起这茬儿来沈鎏就恨不得捶死自己。
当初自己一定是脑子抽了,为什么会教他那种方法?一想到对方是自己的儿子,他就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流氓混蛋抽出个生活不能自理!
然而……
他的安儿正躺在那里,这男人是他孙子的爸,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做?
沈鎏收起了拳头,深吸一口气,找回儿子的激动与紧张终于在这三拳下稍稍平息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柏川,却忽然鼻子酸,红了眼睛。
说道:“我等了十八年,就等他叫我一声爸,却没想到第一个叫我爸的是……”
柏川却抽了抽嘴角,上前说道:“一个儿婿半个儿,儿婿叫爸也是一样的。”
沈鎏那澎湃的心情就这么被柏川一瓢冷水给浇了下去,上前又想给一拳。
柏川却往后一躲,说道:“爸,别这样,尧尧呆会儿看到我不好解释。”
沈鎏悻悻的收起拳头,却又紧张起来,说道:“你……你说,尧尧他会不会认我?我……丢了他十八年,他会不会怪我?”
其实关于戴尧的后期故事,柏川都知道了,是戴七叔公讲给他听的。
知道戴尧的丢失不能怪沈鎏,只能怪这造化弄人,阴错阳差让他们生生分开了。
这世上哪有比骨肉分离更让人痛苦的事?柏川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如果尧尧知道他在这世上还有父……双亲,一定会很开心。”
沈鎏刚要问真的还是假的,他的手机就响了。
是何丹青打来的,他立即接了起来,刚喂了一声,何丹青的声音便传来:“沈鎏,你快回来,你快回来啊!”
沈鎏一听这声音,还以为是出什么事儿了,立即问道:“丹青,你怎么了?在家等我,千万别动!”
说着他挂断了电话,家里有管家和佣人,倒是不怕他没人照顾。
他哪里不舒服了?于是他匆匆去喊戴七公。
却又怕打扰到戴尧,有点缩手缩脚。
柏川起身道:“我去叫七叔公,尧尧这里有我,你让七叔公去看看……丹青爸!”
这叫起来可真别扭,看来以后得定一个特定的称呼。
沈鎏点了点头,很快,柏川进了隔壁,戴靖均背着药箱出来了。
沈鎏拉着他上了车,一路风驰电掣赶回了沈家。
两人匆匆上了楼,一推门,就看到丹青拖着两条腿在那里走路。
见到戴靖昀还意外了一把,问道:“戴先生?您怎么来了?”
戴靖昀被沈鎏拽了一路,此刻正累得直喘,坐在太师椅上端起一杯冷茶来便喝。
直到喘完了才说道:“还不是你这贴心的老公,还以为你一个人在家里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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