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叹了口气,不忍心看这幅场景,转身飘走了。
正路过御书房,就听到皇帝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气!
“那帮废物,到底是怎样让刺客混进太庙的?!
你们刑部,大理寺,御史台都是一帮饭桶吗?到现在还没有查到刺客是何人?!”
安阳脚步微滞,直接穿过门飘了过去。
只见御书房内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大夫还有宰相跪了一地。
刑部尚书颤声道:“禀圣上,那刺客是早有准备,不仅在刺杀前就已毁容就连声音也被他自己给弄哑了。
刺杀公主时也无人在场,那刺客刺杀之后亦当场自杀,还请陛下宽限些时日。”
“那他是怎样藏在太庙的?!
那可是太庙,是朕祭祀祖宗的地方!”
皇帝气的浑身发抖,只觉得眼前有些黑。
杨善行连忙扶着他坐在椅上,又端了热茶来。
“那多的侍卫,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吗?!”
众人低头不语。
三司长官皆哀求地看向宰相,心道:魏老啊,你可是两朝元老了,这事只有您来说了,否则再这样下去,大家都得给安阳公主陪葬啊!
魏沧深深看了眼同僚,他是真心不想出这个头,但是此时此刻也只有他顶上了。
心一横,低声道:“圣上,据侍卫头领说在安阳公主遇害前一天,乐平公主曾经去过太庙。
那时乐平公主的香囊掉了,便让侍卫们去替她寻……”
—
“父皇是在怀疑我吗?!”
大殿里,乐平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帝。
皇帝心中也很矛盾,他也不愿意去怀疑自己的子女,他是一个喜欢完美的皇帝,不仅希望自己治下能创造太平盛世,亦希望皇室一言一行也是天下楷模,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子女们都友爱恭敬,儿孙们个个是人中龙凤。
不待皇帝回答,乐平已经红了眼眶,秀眉微蹙,满腹的委屈无处宣泄,跪在一旁。
淑妃知道因为安阳的事,已经牵连了很多人,眼下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孩子,也跪在皇帝脚边,哭道:“陛下,乐平还是个孩子呀!
这个世上,哪里会有人一开始就交恶呢,更何况是亲姐妹?!
无非是那些嚼舌头的宫人们!
陛下您也知道呀,有时候因为有的主子打赏多了,有的主子打赏少了,那些宫人们就生出了不满,私下将主子们比来比去,东一舌头西一舌头的传流言,陛下,人言可畏呀陛下!”
皇帝有些动摇了,可是——“那你为何会去太庙?!”
平乐道:“自上次从姑母那里回来后女儿就一直在母妃这里抄经书。
前几日父皇说女儿这段日子学的不错,就解了女儿的禁足。
母妃对我说不可忘记父皇的教诲,让我去太庙那里给祖宗们请罪,发誓不再骄纵,要好生习礼,女儿这才去的呀!”
“是臣妾让她去的!”
淑妃满脸真切,“臣妾让她带上抄好的孝经去的,陛下若不信,一看便知!”
安阳沉着脸,在淑妃与乐平之间转来转去。
按照魏沧的意思,乐平让侍卫们去捡香囊,刚好腾出了让刺客潜进太庙的空挡。
但乐平是比她提前一天去的,这样一来,如果乐平要将刺客带进太庙,就必须知道自己去太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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