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
安阳终于打破了这沉默,“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是凭心去感觉,没什么对与错。
不过,男婚女嫁这种事必须还是要两厢情愿才行。”
“你是说我对他是一厢情愿?!”
清脆的声音在临泉斋内陡然响起,如一个石子投入到波澜不惊的湖面,震起一阵涟漪。
安阳的手心渐渐冒出了细汗,她太了解她二姐了,皇室公主的骄傲让她可以轻易得到一切她想要的东西,包括人!
这份骄傲,不容许任何人侵犯,白庆之也不可以!
安阳抬起头,却错开二公主的目光望向窗外:“二姐为什么偏偏对他这么执着呢?”
二公主微愣,刚才那张扬的气势收敛了些,柔和笑道:“性子好,也有才气。”
安阳也笑了:“小妹说句不中听的,我也算与他处过几天,凭心而论,周驸马性子比他要更好。
在打马球前的那段时候,白庆之有时还会耍个滑头偷懒,练久了还会有些不耐之色。
而周驸马的耐性可是无人能比啊。”
周驸马,二公主的第一任驸马。
“别跟我提那个蠢货!”
二公主柳眉倒竖,显然这个人戳到了她的痛处。
安阳识相的闭上嘴,默默端起酒杯,品了一口果子酒。
二公主也喝了一杯,平息自己的怒气。
安阳掩面微微打了个哈欠:“小妹说句实话,白庆之这个人城府太深,做个普通朋友还成,当驸马……”
安阳摇摇头。
虽然本朝没有命令规定驸马不可在朝中担任要职,但多少会有些影响仕途的进展。
“他现在是东宫舍人,太子的助力。
若此时成了驸马,以后再进中枢,就困难多了!”
正说着,安阳渐渐压低了声音:“当然,可以等他进了中枢以后再招为驸马,可是……这要等多久呢?”
谁也不敢妄加揣测皇帝的笀命,更何况安阳跟她老爹的关系还挺不错。
二公主沉默了。
她不是没有考虑到白庆之在东宫的地位,只是在她的印象中,东宫人才济济,多一个白庆之少一个白庆之又有什么区别。
而且仕途这东西,或许在一开始会有影响,但凭借公主的人脉权利,未来进入中枢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这个未来,东宫赌不起这个时间。
太子可以撮合简宁与安阳,但绝对不会主动撮合白庆之与二公主。
因为白庆之对他而言,是幕僚,是大脑一样的存在。
而简宁,隐藏的越深越好,越不引人注目他才越容易行动。
说到底,二公主低估了白庆之对东宫的作用。
安阳见她渐渐冷静了下来,也知道自己那番话起了作用。
她二姐比她聪明多了,只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让她想清楚,也许就渐渐的远离了白庆之那个大杀器,虽然过程可能有点痛苦。
少顷,二公主展颜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瞧我,光顾着说话了,不是来挑衣服么。”
安阳:=口=
这女人的恢复能力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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