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气呼呼地把弯刀在马鞍山磕得叮叮当当作响,显见内心对秦无伤已然是恨之入骨了。
“其实,相比杀了秦无伤而言,我更想知道申姜率领的人马剩下的四万人到底哪里去了,这消失得太彻底,小人心下隐隐有些不安,若是小人猜测为真的话,那可真是不妙,北朔就惹上了一条过江龙!”
白费忧心忡忡道。
“你有何猜测与不安,说与本将军听听!”
空青不解,转头看向白费问道。
“四万人,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是就地遣散,咱们沿途必然会遇上三三两两,或几十上百人,上将军你仔细回想一下,咱们一路感到折翼山,追到狼山,追到这北水河西岸,咱们可是一个人都没见着,这就透着古怪值得深思了!”
白费对空青一拱手,低声讲道。
“确实没见到行人,也甚是奇怪,那你的意思是”
空青沉吟半晌后问道。
“白费怀疑,那四万人已经降了秦无伤,跟着秦无伤跑了,秦无伤的军队人数只怕与我们的人马相当,咱们这般紧追不舍,只怕会吃大亏!”
白费面色凝重起来,压低声音回应道。
“降了秦无伤?不可能不可能,你多虑了,你想想秦无伤才几个人马,能够将四万降兵看住,那可是四万,不是四十,若是降兵哗变,秦无伤怎么死的自己都不会知道,以他的狡诈,断不会接受降兵,前次咱们就这个问题讨论过,现在旧事重提,没甚意义!”
空青闻言,微微一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若真是降了他,秦无伤的人马应当过了十万或是接近十万,你看他用区区几万步卒就敢端掉折翼山申姜的大营,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啊,几万降兵自然也就不算什么,砍杀三十五十甚至上百个不服从的降兵,就把余下的震慑住了,还不得乖乖听话,跟他跑路了!”
白费不同意空青的观点,仍是坚持道。
“四万人马都降了他秦无伤,而且还心甘情愿跟他跑路,老夫觉得不大可能,还有你看沿途商遗落丢下的那些随军物品,其中哪里有北朔军士的军用品啊,都是那些西秦军穷鬼的破烂玩意儿,再者,带上这么一片降军赶路,躲避咱们的追赶,这行军速度自然会慢了,秦无伤不是傻子,应当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空青再次想了想,依旧摇头。
“但愿是白费多虑了,若果真降了他,对咱们而言,那将是一场灾难!”
“非也非也,即便是四万人真降了秦无伤又如何,几乎都是老百姓冒充的军士,老百姓能干什么啊,一上战场还不得尿裤子,不但不能杀敌,反而会第一个扔了兵器逃跑或是投降,这样对方便乱了阵脚,对咱们而言,咱们可是精骑,对上步卒,那便是一边倒的杀戮!”
空青哈哈一笑,甚是自傲。
“北朔的士兵和老百姓啊现在是人心离散,都他妈的事有奶便是娘的货!”
白费苦笑了一句骂道。
“好了,不要抱怨了,赶紧让士兵们架桥,咱们追上秦无伤,杀了他们才是王道!”
空青也笑着摇摇头。
天色很快便黑了下来,北水河西岸亮起来无数的火把,将河滩照的宛如白昼,无数北朔军士伐木的,打桩的,运送木头的、修桥的,叫喊声,咒骂声,嚷嚷声,敲击的叮叮当当声,马嘶声,响彻了这一段北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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