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不会像我那么喜欢她。
」他说,「我相信,未来也不会再有了。
」
侯子丞微愣,接着露出无奈的笑容。
那个令人景仰的池信谦,就这么栽在这女孩手上了?
「你这话说得太早了吧。
我们才几岁啊……」
神木不开花还好,一开花就这么纯情,纯真得像是初春萌生的绿芽。
他都有点不忍吐槽了。
池信谦耸耸肩,表示不以为意。
「或许是说得早了点,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这么想的。
」
他追求冒险,追求变化。
但只要一遇上和林若清有关的事,他就忍不住想拿出所有温柔,接住她的悲伤和眼泪。
未来,不会再有人这么喜欢她了。
说他自作多情也好,说他自以为是也罢……
他就是这么肯定。
回到寝室后,吴文昕实在太睏了,洗个脸就爬上床,没多久就已陷入沉睡。
林若清也很睏,脑袋却转个不停,一直反覆咀嚼池信谦的那些话、那些眼神。
她坐在书桌前,将装满信纸的盒子拿出来,一张张地看。
从九年前,一直读到九年后的此刻。
天空透出微光,小清揉揉泛酸的双眼,拉开抽屉,一个素雅的首饰盒映入眼帘。
她呼吸微微一滞,打开首饰盒。
首饰盒相比第一次见到时还要空很多,好几条项鍊和手鐲都已归还给外婆。
据说,原本的首饰,都是母亲逃家时从家里偷出来的。
是外婆出嫁时的嫁妆。
早在小清十岁那年,便将它们物归原主。
外婆拿着那些失而復得的首饰,脸色木木的,没有多少波动。
林若清垂下眼瞼,将外婆的脸从记忆里吹散。
如今首饰盒里,只躺着一张曾被捲入火焰、略显残破的全家福相片。
还有一只父亲的金錶,指针早就停了,表面几乎全黑。
父母已经离开太久,如今看着这些东西,心情很复杂。
林若清将阿笨的那些信件全塞进首饰盒里。
她深吸一口气,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后背包,将沉甸甸的首饰盒放进去,然后塞了几件衣服。
动静有些大,吴文昕悠悠转醒,还以为自己睡了很久,第一句话就问:「几点了?」
「刚过早上五点。
」
「噢……」吴文昕翻了个身,咕噥道:「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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