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那、那是菀娘”
蒋三娘子替她答出了话,凉亭中人面面相觑,“不是说,菀娘将国师大人得、得罪死了么”
晋王乐呵呵道“这你便不懂了,男女之间,相敬如宾的,那叫搭伙过日子,换哪个都成。
这恨之欲其死,爱之欲其生,动不动折腾一番,上一刻生死仇敌,下一刻难舍难分、谁也离不了谁的,才叫情,叫爱。”
容沁脸都黑了。
容怡却高兴得不成,伸手朝下招“菀娘、国师大人,一会宴便开了。”
郑菀抬头,也跟着晃了晃手,露出一口白牙“亭主,就来。”
眼见崔望要走,她揪了他袖子,告诉他
“晋王以前为我作了诗。”
其实上京城里,稍微会掉书袋的年轻郎君们哪个没为她作过诗
崔望收回袖子,抬脚拾级而上
“走罢。”
郑菀这才提起裙摆跟上。
燕春园一宴后,上京所有人都知道,国师大人与郑家怕是要重修旧好。
国师大人这般冷若冰霜、对万事万物都无甚牵挂之人,竟能耐心地与郑小娘子游了一日园,傍晚又派人好生送回
可见之前传得沸沸扬扬,什么一厢情愿,痴心错付,全是假的。
事实的真相便是郑家攀上了另一株高枝,要鸡犬升天了。
宴会当晚,多少小娘子捂着被子,为这春闺梦里人好生哭了一大场,郑小娘子头上顶的仇恨,又多了。
不过她不在乎,第二日便乘着车架欢欢喜喜地去了国师府。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日日如此。
国师府原本只有几个粗使仆役,全是男子,为了她,竟也聘了几个女使,偏郑小娘子跟护犊的老母鸡似的,专挑丑的、胖的、老的留下来,年轻漂亮的一概找茬给剔了出去。
这事儿,一传出去,又是两说。
一说郑小娘子能做得了国师府的主,显见是未来女主人;二却开始道,还未嫁进去便如此善妒,可不是个妒妇
国师苦也。
“崔望,你苦不苦”
郑菀窝在木桶里,问门外笔直站着的崔望。
她这日日来,崔望也不知怎生想的,日日拿了一桶药叫她泡,不泡两个时辰不让起,郑菀泡了一月,只觉得骨头也轻了、皮肤也滑了。
倒是烬婆婆中途醒了一回,告诉她,这叫打熬,说她情郎为她打算着,是要叫她好生熬一熬身子骨,好为着后来做准备。
是以郑菀问了几回,从锯嘴葫芦里问不出所以然干脆也不问了,只乖乖泡。
崔望不出意料,又没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