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川宇被他这动静吓到,半梦半醒间含混地问:“咋啦?”
陈览今用很紧张的语气:“完蛋,行李还没收拾。”
闻川宇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陈览今背上顺了两下:“没事儿,七点半起来收就来得及,我定了闹钟的。”
陈览今从床头摸到一部手机,屏幕自动亮起来,海绵宝宝,是闻川宇的。
海绵宝宝脑门上顶着个05:23,他确实醒太早了。
好像还能再睡会儿……可是九点半的车七点半收行李会不会来不及……可是他不睡闻川宇也得睡……陈览今天人交战地纠结了会儿,最后还是躺下了,面朝闻川宇又睡了个回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事儿焦虑,这一趟回笼觉陈览今也没睡好,梦里和闻川宇一起骑马,从马背上摔下去七八次。
最后闻川宇和他骑同一匹,闻川宇从背后抱着他,把他热得受不了。
热醒了,陈览今发现自己睡着睡着转了身,闻川宇确实从背后抱着他,还睡得很熟。
梦里的场景和现实重叠,更让他有一种这一觉睡了跟没睡似的的错觉。
七点半闹钟响起,陈览今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像无意识的居家型机器人一样,机械性地把行李往箱子里塞。
做的工作还不如机器人高效,等东西好容易都进了行李箱,行李箱却合不上了。
估计是他们在集市买的东西太多,多过他们这些天消耗掉的量。
最后时陈览今坐在行李箱上,用自己的体重把箱子压下去,闻川宇弯腰把拉链从他腿间拉过去,才勉勉强强地合上了。
太重了,陈览今好担心行李箱在半路上爆掉。
到机场把行李托运走的时候,陈览今已经感觉自己电量耗尽,只想在按摩椅上躺到登机时间。
闻川宇闲不住,和陈览今说“我去转一下,一会儿回来找你”
,就消失无踪了。
再回来的时候,原本两手空空的闻川宇,一手拎着两杯奶茶,另一手抱了一束花。
陈览今窝在按摩椅里眯缝着眼睛看他,没起来,懒得动。
闻川宇在他旁边坐下,先递了一杯奶茶给他,还替他把吸管插好了:“听说这家的茶巨好喝,试试,刚刚等了好久号。”
按摩椅把陈览今的声音捶散了,一抖一抖的:“那个是什么?”
闻川宇顺着陈览今的视线看过去,像刚想起来一样:“哦,送你的花,我刚路过一个卖花的地儿,说是中国唯一一个有卖花的航站楼呢。”
一整束玫瑰,一支其余的花材都没有,放在情人节卖都会嫌有点儿夸张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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