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还未熄灯,辞辞在窗前立了半晌,终于肯阖上钩窗去歇息。
次日辞辞特意多睡了一刻,起来穿一件簇新的蓝竹褙子,底下套了平日里不常穿的石榴裙,自己麻溜做一碗寿面吃了。
她的每年生辰都是这样过的。
樱儿同她熟起来没多久,去年送了她一盆薄荷,今年居然大手笔地送了盆墨兰。
墨兰高雅袅娜,挺拔的绿叶上已开了不少紫花。
“我可是特特养到今天开花拿来送你的。”
樱儿揽着她的肩朝她邀功。
辞辞笑着说往后鸡蛋饼管够,这人便吵着口说无凭哄她立字据,还要大张旗鼓请人来做见证。
后院几个相熟的小姐妹也各有礼物,都是自己缝的荷包手帕之类的心意。
辞辞谢过她们,承诺晚上带几道好菜与她们一起做生日。
等到午后和阮流珠约定出门登高的时间,辞辞只远远地见到她身边的丫头小云。
小云说她们家小姐临时有件急事,只能先送礼物上门,等过几日腾出手来再来致歉。
辞辞含笑收了礼物安慰人“正事要紧”
,抓一把果子请云儿吃了,写了信托她给带回去。
礼物是一件银镂花包红玛瑙的簪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辞辞放在手上把玩了几下,躲到房里对着铜镜来回地比划,越看越喜爱。
不久身后响起一阵煞风景的敲门声,她不得不放下簪子赶来开门。
来传话的是个眼熟的小厮,他站在门口不进来,只说是县尊大人有请。
听到叶大人有请,辞辞赶忙整整衣裳往书房这边来。
今日是个大晴天,书房里的窗户尽开着。
听到人走进的动静,叶徊搁下手上的公函,招招手吩咐她往前来:“稍后随我出去。”
“好。”
辞辞忐忑地应了。
哪里敢问去哪里做什么。
如此忐忑了一路,叶大人居然带她来了县上的马场。
马场宽阔,在红日底下一眼望不到尽头,隔几步就有一片黄了的秋草。
由人悉心照料的马儿低头吃草,偶尔扬蹄,引颈长嘶。
辞辞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骏马。
养马的小官很快牵出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来。
小马驹难得能够出来溜达,低低地鸣了一声,模样欢快地围着人转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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