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个回合,周通就被打趴在地,他忙举起一只手示意花荣停下,擦了把脸上血迹,示弱道“且听我说,我只喜欢女人,对孙小五说那些话真只是开玩笑。”
花荣听了,余怒未消,“开玩笑”
“真真,尤其是说他跟你好,才不跟我好那句就更是了,完全是张口胡说你别放在心上。”
花荣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接着耳根一热,将手里枪柄攥紧了几分,火冒三丈,“原来你还说了这样话”
高铭在一旁只啧嘴,周通你说你,是不是自己找死
原来花荣不知道吗周通真想扯烂自己这张欠嘴了在对方兵器落下前,他惊慌喊道“不管我说什么,真只是开玩笑”
“鲁头领,这边这边。”
李忠一路引着鲁智深,催促他快些走,“不知周通兄弟怎么惹到那花荣了,竟然打上门来耀武扬威,我怕周通兄弟吃亏,便去找你。”
鲁智深和周通有一段渊源,当年周通要抢去桃花村刘太公之女,被鲁智深路见不平,打得他鬼哭狼嚎,救了那姑娘。
不打不相识,鲁智深到桃花山做客了几日,但李忠和周通非常吝啬,大家相处不来,鲁智深就自行离开了。
但不管怎么说,算是相识,李忠觉得这山上能镇住花荣,也没几个人,鲁智深勉强算一个,好歹还有些交情,便请他过来。
鲁智深和李忠进院子,却不见花荣,便问几个缩头缩脑小喽啰,“那花荣呢”
小喽啰如实回答,“打完人走掉了。
周头领没几个回合就被打翻在地,现在周头领身上没一块好肉。”
李忠见这院子小喽啰们都忙来忙去,“那周头领呢,你们又在干什么”
“我们在找绳子,周头领在坑里。”
小喽啰复述道“花头领最后将周头领扔到了一个废地窖里,他卡在了里面,我们正找绳子,准备套住他,将人拽出来。”
李忠一听,只想扶额,怎么被打得这么惨。
鲁智深也曾经把周通打到过满地爬程度,不好说花荣下手太重,便道“找绳子来,洒家把周头领拽出来。”
很快小喽啰找来绳索,套住卡住周通,叫鲁智深双手拉住绳索,把人从狭窄井口给拖了上来。
鲁智深检查了下,顶多伤筋了,却没动骨,“死不了,养养就好了。”
周通哎呦哎呦惨叫,被小喽啰们抬下去了。
鲁智深不能白来,由李忠招待了一顿酒肉,才大摇大摆走了。
花荣收拾完周通回来,还是吃不下晚饭,一想起周通这几句话就气得心慌,脸热,心里窝火,“我花荣堂堂七尺男儿,行端做得正,岂会是那种有违人伦断袖”
高铭在一旁听着,他原本也很窝火,但是花荣比他更生气,他反而生不起气来了,劝道“他就是随口说说,我要是和别人住在一起,他为了恶心我,也得这么说,应该不是针对你”
“反正咱们是好兄弟,不是他说得那样,容不得他胡说诋毁”
“打都打过了,消消气,犯不着因为他再动肝火,而且周通也说了,他只是信口开河罢了。”
和高铭想一样,很多好汉平日只打熬筋骨,连女色都不近,就怕别人看不起,说他们近男色,可不得连肺都气炸了。
花荣肺显然已经炸了,先骂断袖分桃这种癖好,再骂周通,要不是天色已晚,估计还能去再暴打周通一次。
高铭又劝了好一会,花荣才消气了点。
但晚上躺在床上睡觉,猛地想起周通话,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说谁断袖呢他就是真落草为寇也不会做断袖
尤其还说他和高铭是一对,想到这里,花荣心脏猛地快跳了几下,便更加觉得是周通气得自己心悸,越加睡不着。
高铭隔着帐子听到花荣不停翻身,心想这气性也忒大了点吧。
翌日,满山寨都知道花荣把周通狠狠打了一顿,至于因为什么三个人谁都不说,旁人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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