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骗子。
“嗯,是孤想多了。”
霍裘骨节分明的手指头抚过唐灼灼粉嫩生霞的脸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唐灼灼瞧着眼前几乎一瞬间慵懒下来的男人,才想好的一大堆说辞还未说出口就烂在了肚子里,她垂眸微微地笑,手腕上的银铃清脆作响。
怎么他一点也不关心自己身上的蛊
明明都已经严重到这等程度了。
“那咱们明日就开始解蛊,大约要用上一个月的时间,殿下意下如何”
她别过眼不去看他,强自镇定地道。
霍裘偏偏来了兴致,他雨雪霏霏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浅淡的笑意,长身玉立,将娇小的人儿逼到靠床榻的狭小空间,见她目光躲闪,就连声音也带了罕见的戏谑“白日里,孤是否让娇娇今日歇在正大殿”
唐灼灼猛的抬眸望他,不可置信的模样似是取悦了跟前的男人,霍裘勾唇,狭长的剑眉微微一挑,端的是一派霁月风光的面色。
他缓缓逼问“怎么娇娇不愿”
唐灼灼手心里出了些汗。
他袖袍上的淡淡竹香清冽逼人,再加上殿外呼嚎的风声,硬生生给人一种大军压境的压迫感。
唐灼灼脚有些软,艰难地出声“殿下,解蛊期间,不可使力。”
这也是方才李太医一直重复强调的。
霍裘眉目敛了锐气,变得格外温润柔和起来,他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徐徐退了几步。
唐灼灼身前的压迫感一扫而空,她小口小口的喘气,却见霍裘踱步取了雪白的锦帕来,将她虚握成拳的手掌掰开,边擦掉她手心的濡湿边漫不经心地问“你很怕孤”
“殿下果决神武,妾”
霍裘不耐地抬眸,修长的食指摩挲在她娇嫩的唇瓣上,似笑非笑地威胁,止住了她接下来违心的奉承话“突然想亲你。”
“放心,孤亲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唐灼灼抬眸,面上的霞红一层漫过一层,她轻轻咬住下唇,到底没料到他这么直接堵了她的话。
霍裘一向是冰冷矜贵的,对女人更是如此,是历来各朝皇子中后宅最干净的一个,永远无欲无求高高在上的模样,这样的男人,唐灼灼前世想破了脑子也不会想到他的心意。
但她如今知道了。
霍裘垂眸,些微的失望一闪而过,他将卷上的衣袖放下来,才准备开口,就见小姑娘面色如春日里初开的桃花,一头的长如瀑,杏眸里涌动着难言的光泽。
他饶有兴致地停下手头的动作,薄唇一掀,“真想孤亲你”
唐灼灼手紧了紧衣袖,琉璃色的眸子澄澈又柔和,声音娇糯有余,混在袅袅升起的熏香中,余音生香“殿下想亲吗”
霍裘愕然,心底如同冰山被舰船撞出了一个豁口,堆积的雪水奔流而下,他手指动了动,凝神细望她的神色。
没有厌恶反感,没有黯淡失色,有的只是明晃晃的坦荡和一丝的犹疑不安,怯怯生生的,偏偏要装出面色如常的样子。
真可爱。
他眉心陡然舒展开来,绣着蟒纹的袖袍轻轻蹭到轻柔的床幔上,他微微俯身鬼使神差般捏了捏唐灼灼的脸蛋,声音又低又哑“美人心意,岂有不收之礼”
更何况这美人眉目精致如画,早早就站在了他心尖尖上,一站就是好些年。
说是这样说,霍裘却迟迟没有动作,唐灼灼闭了眼睛睫毛轻颤,过了半晌颤巍巍睁开眼睛,才见到霍裘靠在床柱上面带笑意看着自己。
唐灼灼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霍裘眸子里顿时燃起两朵火苗,喉结上下滚动一圈,几步走到她跟前,声音沙哑暧昧得不像话。
“小笨蛋。”
他话里浓郁的宠溺之意遮也遮不住,褪去了白日里的清冷淡漠,唐灼灼突然觉得鼻尖有些痒,还有些酸。
他虽处处强硬,但也处处顾忌了她的想法,她不愿的事从没人敢逼着她去做,包括他自己。
可他什么也不说,她哪里就能猜到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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