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确认父母死讯,整个人都懵住了。
一时间千头万绪,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离开这里,回去报仇!
他脑海中诸般思绪冲突不断,也没注意到朱长龄和姚清泉接下来的话。
过了片刻,忽然听见朱长龄转向自己这边,对朱九真道:“我家如何身受大恩,你可跟曾兄弟说一说。
他既然也知晓张五侠,如今也算半个红梅山庄的人,那些事情也不必瞒着他。”
朱九真应了一声,携着张无忌的手,走到父亲书房,指着墙上一幅大中堂给他看。
那中堂右端题着七字:“张公翠山恩德图”
。
张无忌从未到过朱长龄的书房,此时见到父亲的名讳,已是泪眼模糊,只见图中所绘是一处旷野,一个少年英俊的武士,左手持银钩、右手挥铁笔,正和五个凶悍的敌人恶斗。
张无忌知道这人便是自己父亲了。
地下躺着两人,一个是朱长龄,另一个便是姚清泉,还有两人却已身首异处。
左下角绘着一个青年妇人,满脸惧色,正是朱夫人,她手中抱着一个女婴。
张无忌凝目细看,见女婴嘴边有一颗小黑痣,那自是朱九真。
这幅中堂纸色已变淡黄,为时至少已在十年以上。
朱九真指着图画,向他解释。
原来其时朱九真初生不久,朱长龄为了躲避强仇,携眷西行,但途中还是给对手追上了。
两名师弟为敌人所杀,他和姚清泉也被打倒。
敌人正要痛下毒手,适逢张翠山路过,仗义出手,将敌人击退,救了他一家的性命。
依时日推算,那自是张翠山在赴冰火岛前所为。
朱九真说了这件事后,神色黯然,说道:“我们住得隐僻,张恩公从海外归来的讯息,直至去年方才得知。
爹爹曾立誓不再踏入中原一步,于是忙请姚二叔携带贵重礼物,前去武当山拜见,哪知道……”
说到这里,一名书童进来请她赴灵堂行礼。
朱九真匆匆回房去换素净衣衫,张无忌则独自留在书房当中,望着父亲的画像怔怔出神。
他本以为自己会先两人一步过世,所以才任性地独自离开,不愿父母直接面对丧子之痛。
却不想他还没死,却先迎来了父母的死讯。
他望着那张图站了半晌,忽然“扑通”
一声跪下来,向着画像重重磕了几个响头,道:“爹,娘,孩儿不孝,竟没能侍奉于两位身前!”
他直到此时才后悔独自离开的决定,然而父母已逝,他也命不久矣,别说想要报仇,就算想回武当都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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