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陈一建见血昏厥后,宋青书就再度掌握了身体的主权。
胡青牛这里作为医馆,自然少不了前来求医的患者。
江湖人所受又大多是皮外伤,这使得陈一建几乎一直处于昏睡当中,每每醒来不久,就会再度因为刺激晕倒。
这看在张无忌的眼中,还以为是自己的治疗初见成效,不由得越发乐于此道,天天变着法子去给师兄“治疗”
。
作者有话要说:咳,其实我上一章说的是反话来着,对于一建童鞋的遭遇,我绝对是幸灾乐祸较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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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秋月起
如此过了数月,有一日胡青牛忽然发觉,张无忌无名指外侧的‘关冲穴’、臂弯上二寸的‘清冷渊’、眉后陷中‘丝竹空’等穴道下针后竟是半点消息也没有。
胡青牛潜心苦思,使了许多巧妙方法,始终不能将张无忌体内散入三焦的寒毒逼出。
连续施了了十多日针灸,累得他头发也白了十余根。
张无忌见他劳神焦急,十分苦恼,心下深为感激,又是不安,说道:“胡先生,你已尽心竭力为我驱毒。
世上人人都要死的,我这散入三焦中的阴毒驱除不出,那是命数使然,你也不必太过费心,为了救我一命而有损身子。”
胡青牛哼了以声,淡淡的道;“我几时要救你性命了?你瞧不起我们明教、天鹰教,只是我治不好你,未免显得我‘蝶谷医仙’无能。
我要治好你之后,再杀了你。”
他对那日宋青书所言显然耿耿于怀,即便知道那人只是激将之法罢了,仍旧忍不住在意。
张无忌打了个寒噤,听他说来轻描淡写,似乎浑不当一回事,转念一想,却又释然:“我看我身上的寒毒终是驱除不掉,你不用下手,我自己也会死的。
不过胡先生,此言万勿再提,你救我之恩无忌铭记在心,这条命你要拿走自然也是应当,可我不想娘和师兄因此而记恨,不如就当我病死最好。”
他这一番话若成人说来,少不得会被曲解为隐含威胁,但胡青牛和他相处这段时日,知晓他赤子之心,的确不想母亲和师兄为难,心有所感,不由望着庭外天空出神半晌。
张无忌还道他依旧在意宋青书名门正派的身份,想了想又道:“至于我师兄,先生不必过于介怀,什么正道魔道,在我看来,都是习武之人。
大家学武功,不都是为了打死别人么?魔道杀人,正道也杀人,在这一点上,没有谁更高尚。”
少年这番话戳中了胡青牛心窝,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满脸赤诚的少年,听他此番话,显然心中对名门正派也是有所怨气的。
片刻后他悠悠的道:“我少年之时潜心学医立志济世救人,可是救到后来却不对了。
我救活了的人,竟反过来狠狠的害我。
有一个少年,在贵州苗疆中了金蚕蛊毒,那是无比的剧毒,中者固然非死不可,而且临死之前身历天下诸般最难当的苦楚。
我三日三晚不睡,耗尽心血救了他,和他义结金兰,情同手足,又把我的亲妹子许配给他为妻。
哪知后来他却害死了我亲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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